“当时我和老邓……”
“荣展堂你住口!”
荣展堂这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却宛如放炮一样,啼哩吐噜的一大段话就扔了出来。
邓峰柏阻止的话一直到现在才出口。
然而荣展堂却理都不理他,摆了摆手说道:
“当时我和老邓本想去救火,结果没等赶到第四殿,就看到一人踏夜而行,奔去的方向正是藏书楼。
“这人黑衣蒙面,路数明显不对,又见到裘成礼一路紧追在此人身后。
“当即便也跟了上去……
“倒是没想到,此人对于无生堂的地形布置,熟悉到了极致。
“宛如自家后院一般。
“七拐八绕之下,险些将我们给甩脱了。
“如此一路追到了藏书楼方才将此人给堵住。
“裘成礼当时跟我们说,这人在第四殿放火,图谋不轨。
“如今又从藏书楼里出来,定然古怪。
“这才出手与之较量一场。
“却没想到,此人好厉害的武功,我们三人联手,不仅仅不是对手,反而是裘殿主当场就被打死。
“而咱们两个……更是身受重伤,倒地不起。
“那会,若不是北殿主恰好路过,将咱们给救了起来。
“今日怕是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说话了。”
北长知闻言,轻轻摆手,正想说两句谦逊的话,却忽然一愣。
这话听着不对劲啊……
猛然抬头,这才发现,在场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都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你们这是?”
北长知脸色一变。
就听到大堂另外一处的第十一殿殿主赖文秀轻声开口:
“那一日,无生堂第四殿附近燃起大火。
“邓殿主等人是见到了黑衣人这才追到了藏书楼。
“可是……北殿主,你第二殿距离第四殿更近,你为何不去救火,反而跑到藏书楼救人了呢?”
“我……我……”
北长知似乎有话想说,然而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继而却是勃然: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想说,当夜放火偷经之人,不是他万藏心,而是我北长知不成?”
听他这么一问,众人顿时沉默。
都是殿主,分属同侪,就算是想要指认别人,至少也得有点证据才行。
如今空口白牙,岂能如此污蔑旁人?
邓峰柏长叹了口气说道:
“老荣啊……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