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往东,却是一路顺遂。
而路过昨日那周放所说的刘记米铺的时候,苏陌和魏紫衣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打马而过,全然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
此后这一路,也就是在中府城稍微耽搁了一下。
魏紫衣作为魏如寒的孙女,总得见见那位刚刚投奔老魏家的迟路。
迟路大排宴宴,很是展现了一把什么叫中府城城主的威风。
只是这一餐饭吃完之后,一直笑容满面的魏紫衣,却忽然就变了脸色。
“骄奢淫逸,铺张浪费,好一个迟路。
“此人不可久居此位,如今暂且按下,等回头大局一定,定要将此人拿下不可。”
苏陌点了点头,对此颇为赞同。
由此在这中府城耽搁了一宿,第二天继续出发。
他们这一趟车队不大,也就两辆马车,行经之处,又是熟悉的道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几日之后,便已经重新抵达了三河湾。
这一趟到了三河湾这头却没有之前的那一番波折。
让李镖头去寻了一艘不算太大,却也不小的商船,将东西运上去,沿河而下,奔赴即阳渡口。
镖车上船,自然不同其他。
车马卸鞍,自有去处。
货物存放之后,苏陌则让人紧盯着,不可有丝毫懈怠。
这边收拾的差不多了,那头就来了一位。
不等到跟前,就已经双手抱拳:
“敢问哪一位是领头的镖头啊?”
李镖头看了苏陌一眼,上前一步:“您是?”
“在下李中成,掌柜的跟前跑腿,当不得什么。”
这人轻轻一笑:“您便是这紫阳镖局的总镖头?”
“不敢不敢。”
李镖头连忙说道:“这位是咱们苏总镖头。”
说话之间,伸臂做引,让出了苏陌。
李中成一愣,下意识的打量了苏陌两眼,这才一笑说道:
“在下眼拙,在下眼拙了……没想到苏总镖头如此年轻,失礼失礼,还请苏总镖头莫要见怪。”
“言重了。”
苏陌一笑:“却不知道尊驾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
李中成满脸堆笑:“咱们这艘船,实则近年来一直都在海上营生,也就是最近这段时间,方才转入落霞城的南海湾。准备顺水路,入东城。
“却没想到,沿河而下,倒是绕了好大的一个圈。
“据说一路至此,再往后的路,沿河之上做买卖的英雄人物不少。
“虽然咱家掌柜的,也找人打点过,可终究是未曾真个走过。
“所以……听说船上来了一队镖师,这才冒昧过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