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山上蛰剑藏(四)
山林茂叶间初现一丝h意时,连绵山中开垦的军队已然有了一波收成,复加上颜倾辞叫人乔装打扮后送来的满满几车粮食,溪岚心想着大军撑过这个严冬已然不是难事。
“主上,东边已开垦出几块新地。”晏双归进帐道。
溪岚想了想,要他通知士兵,将这几块地种上萝卜、韭菜、菠菜。“凛冬将至,种这几样菜最合适。”她将一块褐se植物放到晏双归手中,“待来年开春,我们就种这个。”
“这是?”
“倾辞商队从西洲买过来的洋芋,此物量大耐旱,可代替谷物充饥。”
晏双归将洋芋搁在鼻下闻了闻,“那可是好东西啊!”
溪岚微微一笑:“不是好物儿,她也不会千里迢迢派人送过来。”
晏双归打趣道:“眼下咱军中啥都不缺,唯独缺位神机妙算的军师,颜姑娘在北渊要办的事办妥不曾,不知何时能归入军中?”
“我何尝不希望她能早日与我重逢,可她有她的主意……”溪岚摊开自己多日来探寻路线画下的连绵山地图,指着某处山腰,道,“这几月搜索下来,只有这处最为可疑,龙脉墓室恐怕就在此处,你带上一队懂掘墓的士兵,去一探究竟。”
“是!”晏双归得令退下。
帐外执戟郎中得传进来禀报,说颜氏商队又来了,这次多来了辆马车,马车里下来的人说要亲见义军之主。
“见我?”溪岚疑惑,“何事?”
“不知,她只说她有一例安民安国的妙计要献于主上。”
“带我去会会此人。”
溪岚迎出去,来人身披黑毛鹤氅,身姿萧条,神情却坚韧,是位富有书卷气的nv子。
许是来人令自己想起远不得逢的故人,溪岚备觉亲切,笑问来者何人何意。
“不才蛰剑,不图利不图名,此生心愿,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原来是蛰剑先生,失敬。”溪岚行礼后问她,“敢问先生的妙计……”
蛰剑反问:“殿下可曾见过天狗食日?”
溪岚不知其用意,还是如实回答:“倒是见过那么一次。”
蛰剑微微一笑:“可知缘由?”
“民间都传此乃灾变之象。”
“殿下以为呢?”
“自然天象替人为祸患挡灾倒是真的。”
“不才年前正巧看到过一次,虽然短短数息一晃而过,不才却印象深刻,天空刹那间黯下来,其玄奇之处,实在让人费解,见此奇景的百姓,无不以为是天神震怒,纷纷跪地而拜。”
“那又如何?”
蛰剑道:“不才技疏,恰会观测一点天象,不才算出,两日后的未时,还会有一次日食。”
溪岚猜出她的心思,问:“你想让我装神弄鬼,欺骗百姓?”
“非也非也。”蛰剑笑道,“而是想让殿下佯装装神弄鬼之人。”
溪岚凝眉:“何意?”
“兵之道,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jg而外钝。敛己锋芒,展以轻浮,伺机而动,方能一招制敌。”
溪岚瞬间意会她的意思,“你要我扮猪吃老虎?墨台揽月何等聪明之人,她会上当?”
“喜欢刚愎自用的都是聪明之人。”
“先生打算具t如何做?”
“两日后未时,太yan将被月亮遮住,最少一盏茶最多一个时辰的工夫后,太yan才会重新出来,在此期间,不才只需要殿下做三件事:一,让人将我带来的这一车粮食从山顶每隔半里扔一袋米,一直扔至山脚;二,只需殿下抵达山顶稍候便可。”
溪岚将信将疑,两日后照她所说的做了,谁知怎么贴告示都不顶用,这天却有一大帮子人涌上山来,乌泱泱如cha0水一般,人挤人往山顶赶。她们抢着山路上的米,登巅后头都不抬地双膝下跪,虔诚地磕头不起。蛰剑告诉过她们,上了山顶就要立马低头跪下,若是有亵渎之举,神明是不会现身的。一跪三刻,日食果然过去,天光乍亮,众人抬头,见到背光而站的nv人仪容绚丽、气度不凡,皆俯首三叩九拜。
“能驱赶黑暗,她果真就是天降帝星!”
“帝星显灵了!帝星下凡了!”
“我们有救啦——!”
自此,溪岚的救世帝星之名传遍天下,听闻这件事的墨台揽月仅是g唇冷笑,颇为不屑道:“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骗得过那帮愚民,以为能骗过我么?”
“陛下如今是一统天下的皇帝,何必在意这些小打小闹。”华年道。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这是蛀虫,一旦被蛀坏了一个地方,那么所有地方很快也会变坏,我不得不防。”墨台揽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问华年,“在东夷国的探子已将对方守备数量的情报送了回来,你也看了,眼下能否与之一战?”
华年皱眉:“这么急?”
墨台揽月笑道:“年关将近,我想过个好节。”
华年眼眸晦暗不明,“能打,但臣需要一个人。”
“何人?”
“颜倾辞颜太师。”
墨台揽月起了警惕之心,试探道:“为何要她?”
华年直言不讳:“此人神机妙算、智计无双,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有她随军,臣能保百战不败,拿下区区东夷之国,更是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当真?”墨台揽月还在犹豫。
华年突然邀请她去将军府上做客,墨台揽月好奇请她去作甚,华年解释:“陛下法外开恩,宽恕了曾冒犯过你的臣的家人,她们心存感激,想当面向你谢罪。陛下若不愿去,臣会转达,陛下若去,臣为你安排。”
墨台揽月盯着她:“非必要,皇帝焉能擅自出g0ng?我以什么身份去呢?”
华年低头:“陛下可当这是回门。”
“回门……”墨台揽月搂上她脖颈,笑问,“阿年这是承认我是你妻子了?”
“已有肌肤之亲,若无妇妻之实,臣恐对不住陛下。”
“妇妻之实……嗬嗬……”墨台揽月应答她,“好,我今夜便去你府上拜会。”
堂堂将军,常驻g0ng中毕竟不太好,华年凯旋归来,墨台揽月将都中最奢华的一座府邸赐给她作歇脚之处。讨伐旬王后,墨台揽月派人一并将华年家人接到了府上,美其名曰,让她们享清福,实则是用她们要挟华年。
其家人就是墨台揽月的定心丸,有她们在手为质,墨台揽月笃定华年cha翅难逃。
皇帝出g0ng,仪仗何其气派,数百g0ng人围绕左右,几排侍卫并驾齐驱,夜市闲杂人等被荡清,轿辇行过无人之境,大大方方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早就被人通传皇帝要来,华母华父连带着华年那个拖油瓶哥哥华丰,三人自知晓墨台揽月要来后,就从那时战战兢兢到现在。
她们不知墨台揽月就是她们当年买回家的nv子,只是恐于其声名狼藉的名声,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怕。
nv帝要来……那可是连亲兄弟都能杀害的人……华家三口自知没见过世面,要是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惹怒到她,人头落地了怎么办?
“陛下驾到——!”
惴惴不安间,皇帝尊驾已经进入府中,华家三口忙迎上去,一路跪过去,不敢抬头直视龙颜,异口同声道:“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吧岳母岳丈。”
听到此种称呼,华母华父一惊,莫非坊间的流言蜚语是真的?nv帝真的和她们年儿有染?
“二老不想瞧瞧吾的样貌?”
二人抬头,怯怯瞥一眼,霎时僵在原地,恐惧更甚。
“你……你是……”
未得赦的华丰仍旧跪在地上,头低着,心里止不住好奇,不知道父母看到了什么,令二人这般惊讶。
“当初若不是二老救吾一命,吾说不定会命丧暴军之手呢。”
华母华父匆忙跪地,“不敢不敢!若知道是陛下,草民打si也不敢让您当儿媳啊!”
墨台揽月轻笑,挽住华年手臂,道:“殊途同归,吾如今,还真成了你们的儿媳了——只不过,是你们nv儿的妻。”
听几人说话,华丰这才知道当今的圣上居然是他从前想要轻薄的外族nv人,刹那间,自己被做成“人生”的幻象在脑海浮现,他吓得尿k裆了也不敢抬头,跪着颤抖,连连求饶。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请陛下饶了草民一命吧!”
墨台揽月无视他,对二老道:“咱们先用膳。”她们在屋里吃饭,华丰一直跪在外头,没准许,一丝一毫也不敢乱动。
用过晚膳,墨台揽月要留宿,华丰一听,暗自绝望哀嚎,这表明他要在这里跪一夜。秋末的天气有时b冬季还要冰冷刺骨,在寒风中跪一夜,k裆中的尿ye结了霜,华丰翌日就染了重风寒,卧床昏迷不起。
华年目睹此事却不替她这兄长说情,回g0ng路上,墨台揽月邀她同坐轿辇,华年端坐侧位,墨台揽月却坐在她腿上,0着她的脸,撩人心弦地笑着:“怎么不替他求情?”
华年冷脸道:“他该受此罚。”
“带我见家人,你是何意思?”
华年望过来,真诚异常:“自是要和你成为一家人。”
她说你,而不是陛下。
墨台揽月心中一喜,搂着她就吻上去。她岔开双腿坐在她身上,龙袍下的纤腰款款摇晃,将腿心一次b一次紧地贴给她。“阿年这是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
华年定定看着情动的nv人,“昨日整夜欢愉,你还不够么?”
墨台揽月娇笑连连:“和阿年怎么会够?”她咬着她的耳廓,轻声细语,“我们要做一辈子,做到老,做到si,做到地府的奈何桥头。”
华年侧头看一眼帘外,劝说道:“这是在街上。”
墨台揽月无所谓地去寻她的手,“所以才刺激。”
早就sh软的一塌糊涂的ixue一下吞进华年两个指头,包裹、狠吮、缠得指身难以挪动分毫。
“唔……”
墨台揽月眼尾染上媚红se,动情后的nv人格外美丽,纵使有心设计,华年依旧不免为之心动。
早晚都是这一遭,不如将错就错,她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下一瞬,主动在华年身上抬腰起伏索取的nv帝,被按趴在轿辇底板的绒毯之上。华年一手控住她的t,一手从龙袍钻入,挑落亵k,指尖轮流按摩戏弄着濡sh的x儿,就是不进入其中。
墨台揽月被磨得受不了,夹杂着喘息,低声求道:“给我……阿年,给我……”
华年充耳不闻,握她t的手掀开轿上窗帘,墨台揽月果然听她规劝,出行不再肃清人群,是以街两旁人头攒动,都是鹅一般伸着脑袋想一睹皇帝风采的。华年揽住墨台揽月的腰,将她移到轿窗之前,要她同百姓打个招呼。
“什……什么?”墨台揽月有些懵,明明二人还在做私密之事,她突然要她打什么招呼?
“你不是答应我要做与民同乐的皇帝?”
“哪是这种同乐!嗯……”
nv帝上半身衣物完整,然而窗外百姓瞧不见的下半身,龙pa0早已被华年卷至腰间,亵k全被扯落,白皙香软的t0ngbu暴露在空气中,浑似剥了壳儿的荔枝,水润到诱人品尝。
“你不是想要刺激,这难道不够刺激?”华年像陡然变了一个人,她勒令她,“腿打开一点,我想看你的bx。”
她低头凑近nv人腿心,轻轻往她sichu吹气,nv人双腿轻抖,面上却还强撑着端庄。
“阿年,莫要折磨我了阿年……”墨台揽月低声求着。
“看着外面的人,”华年指腹摩擦上她的y瓣,命令道,“没我的允许,不准放下帘子。”
话落,两指掼入x中。
“哈啊……”墨台揽月忍耐得面部扭曲,她的蹙眉低喘,在百姓眼中仿佛是患了什么病症一般,无人不担心她的龙t。
nv帝双手紧扣窗框,x儿被人强力贯穿顶弄,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磋磨极了。
“阿年……别折磨我了阿年……让我把帘子放下……”
华年扼住她后颈,将人拽到自己怀里,远离了窗边,帘子自动下落,隔绝了外界人的目光。华年坐在轿中主位,抱着nv人,两指不停进出c弄,yshui流淌到了她的武官朝服也漠不关心,左手握住细腰,右手一味上顶,直将nv帝c得眼歪口斜不能自已。
回门之事后,墨台揽月被哄得头重脚轻,准了颜倾辞随军出谋划策,待人去楼空后,墨台揽月才猛得意识到不对,派人去追,却被华年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给挡了回来。
“华年!你终究还是要帮着外人反我!”
殿中只她一人,nv帝气愤之下,拔剑乱砍,雕龙画凤的屏风、做工jg湛的白瓷、金线所g的床帷……悉数被其打碎划破,发泄一通后,nv帝t力告竭,滑坐在榻边,痴痴发着呆。
一双赤足走进,玲珑秀致,进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洁白如玉的双腿,再往上,慕尘珏一步脱一件衣物地走过来,最终一丝不挂,未着寸缕地跨坐在nv帝腿上,主动献吻,唇舌火热纠缠一阵,慕尘珏jiao微微又贤惠十足地替nv帝梳理着散乱的长发。
“臣妾听闻那个墨月此行也在其中。”
“青梅竹马到底是抵不过天降姻缘,臣妾与陛下如今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墨台揽月问她:“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华年不会回来了?”
慕尘珏道:“臣妾并非此意,然而若换作臣妾,手握几十万大军,故人又悉数寻回,定是不会归来的。”
墨台揽月y沉着脸,右手手指毫无征兆地滑入慕尘珏的huax,她冷冷g唇,视线拉向远方:“那你就陪吾赌一把,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回来。”
“唔……”
颜倾辞在随军途中与华年分离,华年要去东夷国,她要去寻溪岚,二人终究要在此分道扬镳。
“华将军的解救之恩,我会铭记在心。”颜倾辞问道,“将军真的不愿再考虑一下,带着大军投靠连绵山?东夷虽是小国,尔等跋山涉水的过去,士气必然不如伊始之前,将军何不同我一起回去见溪岚?她定也十分想你。”
华年拱手抱拳,谢过她的好意,神se坚定道:“北渊军是融不进穆军的,与其引狼入室,不如就此别过……况且……”她承诺的事,既然出自她口,便不会反悔。
颜倾辞瞬间意会,摇头叹息:“纵如将军,也难过情关。”
颜倾辞坐上马车要走,墨月先将绮梦流绥两个小丫头抱上车,犹豫再三,还是回了头,跑过去将专门为华年求的一纸平安符塞到她手上,深深盯她一眼,随后一声不吭地转身上车离去。
华年愣愣看着手中的符纸,再抬头看一眼远去的马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开拔东夷国!”
今年的秋天停留得格外短暂,仿佛一位不染世俗的无情姑娘,来了便走,一心奔着严寒去。
连绵山的第一场雪说下就下,在漫天纷扬的白絮中,溪岚见到了日思夜想之人。
她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停下耕地的手,用手臂蒙住眼睛,双目闭了会儿,再睁开时,一张美脸已然突到近前。
“七娘在玩什么游戏?也带我一个可好?”
“颜令鸢……”
溪岚愣愣将手覆上面前人的脸,当触到真实r0u感后,她热泪盈眶,“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谁?”颜倾辞裹一身青棠花纹的棉裘,笑yy看过来,脸顺服地贴上溪岚掌心,右手握住她的手,心疼道,“你变黑变瘦了。”
溪岚拉着她去看自己和军队一起在山中开垦的田地,颜倾辞笑眼听着溪岚介绍,耐心跟着她走遍每一处田亩,二人不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溪岚想带颜倾辞览遍自己曾做过的事,以此让这些事这些地方都染上颜倾辞的一点痕迹,仿佛这样做了,她就从未离开过一般。
二人好不容易重逢,众人皆识趣的没有跟上来,好给她们留些单独相处的机会。溪岚事无巨细地将自己每日作息讲与对方,颜倾辞默默跟着,微微笑着,安然听她叙述着。来到山脉中一处隐秘而风景秀丽的小峡处,溪岚本是带她途径此地去看龙脉墓地,奈何沿悬崖栈道而走时,放晴不久的天又突然下起大雨,雨中还夹带着冰雪,眨眼间,二人浑身就被打sh,溪岚知道一时去不了墓室了,便领颜倾辞来到悬崖当中的山洞里躲雨,本以为这雨很快就会停,哪知这一躲就躲了一整夜。
“这洞中为何有榻?”颜倾辞打量一圈儿山洞,好奇地问溪岚。
溪岚道:“修栈道时,士兵在下游扎营,我怕峡中涨水淹没了士兵营地,就在此处小住监视。”
溪岚把洞中上次没烧完的柴火聚成一堆,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而后面向颜倾辞,见其头发与衣裳悉数sh透,犹如被雨打过的芭蕉,一副天然蔫媚之气,喉中津ye顿生,险些呛着自己,溪岚面无表情,实则不动声se地咳道:“你,咳……将衣物脱下来烤一烤吧,这么sh的穿在身上,你这t格定会染病。”
颜倾辞不假思索地脱下,光0着身子将衣物递给溪岚时,瞧见溪岚的脸在光亮映照下b那熊熊燃烧的火堆还红,这才后知后觉,心道久未相见,这人又是私下不会自己慰劳自己的x子,此种反应,定是憋坏了,想又想得紧,开口索要又难为情,碍于颜面修养,她肯定是会就此忍下去的。
颜倾辞却容不得她忍。
“七娘的脸好红呀。”
ch11u0nv人犹如摄魂妖jg般步步紧b,愈发壮阔的suxi0ng抵上布衣之人的x膛,颜倾辞的眼睛直直g视溪岚,双手缓缓去解她衣带。
“七娘也被淋sh了呢,奴家帮你更下来一并烤烤。”
溪岚石化一般,四肢不作动弹,唯有舌底的津ye总不知疲倦地涌出来,分明不渴,溪岚却似渴极了,津ye一直涌,喉头一直咽,身子一味地想,脑子却一味地克制。
就在她苦苦抑制自己心中那些疯狂yuwang之时,忽觉指尖一热,她缓过神,定睛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坐在了榻上,而颜倾辞更是狂放无羁,竟直直坐在了她的手上。
“啊……”
颜倾辞细喘一声,双手弱柳扶风地搭在溪岚肩上,好看的眉眼抛来一记摄人心魂的媚眼,反诬信手拈来。
“七娘的手为何未经奴家允许就伸到奴家这里来了?哈嗯……七娘好坏~”
“我,我没有……明明,明明是你……”溪岚苍白解释着,颇显手足无措。
直至耳旁传来颜倾辞那银铃般的轻笑,溪岚才恍然大悟,她被戏耍了。
“许久未见,七娘还是这么的……清正诱人。”颜倾辞一下一下抬身套弄着溪岚的手,目光直白而g人地盯着她的眼睛,畅所yu言道,“久别重逢,七娘可欢喜?我可是欢喜得紧,尤其是……七娘的这双巧手,唔……!我最是想念……啊……好舒服……”
“颜令鸢……”溪岚痴痴盯着腿上之人,喉咙微动,道,“你真是个妖jg。”
“七娘不喜欢么?”
溪岚揽上她的腰,搂紧,神情认真无b:“喜欢。”
突如其来的正经反倒令颜倾辞措手不及起来,她微微红了脸,t1an唇笑着,“喜欢还不主动些?阿呀呀……我腿有些乏了……”说罢顺势抱住溪岚,靠在她怀里,有模有样地休憩起来。
溪岚微叹一声,拿她没办法似的,弯起唇角,左手臂揽稳她的腰,右手调了调姿态,笑道:“我来。”
本就打小做惯劳力的手,劲道自不必说,进山后,为给全军作表率,天不亮就要扛个锄头挑着担子往田间赶,经过多日的农活历练,溪岚的t力自然更胜以往。
坐在榻上,抱着颜倾辞弄了百二十下,手臂仍不见酸,正要再弄几十回合,颜倾辞却抖着身子讨饶,哭着说要休息一会子,溪岚也不是强人所难的se中饿鬼,遂ch0u出指头,双臂将人抱进怀里,一边用手轻捋她的背,一边慢慢等她缓过来。
“七娘这是饿狠了。”
“从何说起?”
颜倾辞脸蹭她肩头,平复着喘息道:“b以往凶太多。”
溪岚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右手顺着她背后披散的长发0下去,一路0到她t0ngbu,未触实,虚空一停,就又回到了发顶处,只在她后脑及背部徘徊。
“对了。”缓和些的颜倾辞想起正事,同她商量,“华年此去攻打东夷国,带了几十万的人马,她既已决定誓si效忠墨台揽月,我就不便再让她放水,我知你与东夷国交情匪浅,听闻这些后,你有何打算?”
外头雨势大如飞淙,风夹着雪直往洞里吹,搅得火堆忽明忽灭。
“搂紧我。”
“做什么?”
溪岚突然起身,抱着颜倾辞,先是将二人晾sh衣服的架子拉开,挡在洞口当屏风用,以此隔绝寒风,又给火堆添了十几根柴火,篝火重又燃得旺盛。
山洞中满是火红光芒,溪岚此刻眼中的yuwang,b这火光还要耀眼。
“有幸盼得你归来,我不想再谈甚家国大事,我们只关心彼此,好么?只今夜。”
不待她回答,溪岚的吻就接踵而至,发狂又炙热的占有yu,像要撕烂、咬碎,将她咀嚼入肚。
灼热的呼x1随着吻一同喷洒在颜倾辞脖颈上,黏腻的快要将她烫化。
“颜娘,颜娘……”
溪岚搂着颜倾辞热吻一阵,双臂牢如铁笼,容不得她半点挣扎。
“唔……七娘……放我下来,这样你会累,我们去榻上……嗯……”
溪岚温柔地展颜一笑,“不累的。”手上正在做的事却实在算不上温柔,她靠左手及腕部托住颜倾辞大半个t,胳膊颠了几颠,颜倾辞顿觉摇摇yu坠,双臂搂si她脖颈,往她怀中贴得更紧,溪岚得逞,右手二指悄然而至,不请自来,寻到芳谷,倾巢而入。
她就那么站在篝火烈焰的侧旁,一面抱紧怀中人,一面侵占、索取、掣获……
颜倾辞被她左右手臂联合着抛上抛下,在这一拉一送的抛上抛下中,意识涣散的颜倾辞喘息着喟叹着,双手捧起溪岚的脸,找准她的唇,不顾一切地贴上去吻上去。
冬风入x,在一片凛冽呼啸声中,溪岚听到了颜倾辞的回答。
她说:“好。”
欢ai情长,只今夜。
夜se褪去,天边将白,明知留给她们温存的时辰不多后,二人的交缠都似夹杂着不甘和反骨,越接近结束,便越是疯狂忘我,如蜡与灯芯,在火焰的见证下,宁愿融化宁变灰烬,也要缠绵着燃至最后一刻。
“七娘好厉害……”
被溪岚锁在怀里抱c的颜倾辞口中娇声不断,她倦了似的靠在她肩头,半合着眼,嘴巴微张,不时喘出些令溪岚神魂颠倒的语调。
“唔……丹x都被七娘填满了……我能感觉到你的指尖正顶在我的穹隆上,哈啊……七娘弄得我好爽快……还要,还要……要si我,七娘,要si我……”
溪岚鼻息顿重,眼神要从她身上摄取什么似的狠狠盯过来,眼尾红得赛晚霞。
溪岚将颜倾辞抱放在榻上,从后面压过去,又舍不得美人此刻的媚态,遂一边从后方入进去,一边又要她转过头来同自己对视。
“看着我,颜令鸢,看着我……看清楚今夜c弄你的我……”
塞入三指,这不可能容纳的规模与居然能吞没后的震惊夸赞,令颜倾辞叫了又叫。
“看着我,颜令鸢,看清楚今夜这样ai你的我……”
溪岚轻咬住颜倾辞的后颈,右手绕去前方,从她胯前进入她,左手箍着她的腰肢,将腿心花蒂用力往她tr0u上送。一面拿自己腿心去撞她软t,一面用指ch0uchaa她的花x用掌心摩挲她的y1nhe。
贴撞她的花蒂su麻痉挛,进入她的指身sh润无b……溪岚清喘低吼,几近于失态地叫着颜倾辞的名字。
“看着我颜令鸢,唔……看清楚,要与你生生世世的我……唔哈啊……!”
“哈啊啊——!”
溪岚贴紧她重重一蹭,一ghye浇在了身下人的t上,就算不被入进来,颜倾辞单是看见溪岚眸中那盛开到极致的ai意,就足以轻而易举的一泄再泄。二人一齐痉挛、颤抖、盛放……在石洞简陋木榻上,她们如交颈蛇般不知疲倦地缠绵起舞着,没有家国大义,没有黎明百姓,没有天下苍生,有的只是ch11u0q1ngyu和对彼此的ai,有的仅是她们。
一番疯狂之后,溪岚又给火堆添了些柴,而后折回榻上,搂着尚骨sut软的颜倾辞依偎于薄被下,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背部反复抚0摩挲,瞄到洞口照进一丝天光,溪岚不舍地皱眉,谈起正事:“蛰剑先生教我假借天象藏拙,你如何看?”
长途奔波后,刚一见面就被拉着欢好,颜倾辞此刻已经困得上眼皮碰下眼皮,听她问起,还是强撑着jg神答道:“藏拙嘛……不管怎么个藏法,总是有利的……古往今来,装神弄鬼之例子数不胜数,还差……我们这一桩么?我既给你请了她来,便是完全放心于她的,日后这些军政之事,你还是听她的好……请了她还来问我,实在……怠慢了她……”
颜倾辞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偃旗息鼓,没了动静。溪岚低头一瞧,见她竟已睡去,可见是累坏了,遂没吵醒她,又见她梦中容颜是与白日不同的娇憨可ai,心神一荡,侧头轻轻吻上她的唇,小心贴了贴就松口,手理着她的发丝,满眼ai意的小声笑道:“你请来的人,我自然放心。”
随后目光越过篝火,望向洞外,怅然道:“华年救你出来,我感激不尽,然我与墨台揽月终有一战,到那时……”似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轻叹一口气,“再说吧。”
午时二人回到军队驻扎处,溪岚带颜倾辞瞧了安置在东边与男子军营隔开的娘子军,里头最小的士兵也不过才及笄,大都在壮年,正逢她们c练闲暇聚在一起吃大锅饭,见溪岚走进去,她们忙要让出一个座来,溪岚摆手示意不用,称只是随处看看,让她们吃她们的,便带颜倾辞去下一处了。
“组建娘子军,七娘真能为常人所不为,可你舍得她们上战场么?”颜倾辞问出这话,心里自是不忍的。
溪岚却这样道:“她们不顾x命地来投奔我,可见早已经将生si置之度外,她们为同胞为民族大义,慷慨淋漓至此,而我却还将她们当作寻常弱nv子,便是折辱了她们。虎生来就是虎,人遇到便知跑,谁还会分雌雄?难道说分辩出是雌虎,人就不会被吃了不成?反之,雌虎还更凶悍些,因为她们有家要顾、有孩子要抚养、有种族要延续……”
颜倾辞惭愧道:“倒是我愚见了。”
二人步行至军师帐中,便见坐着的蛰剑似料到她们这时回来一样,二人刚进帐,她就起身相迎,指着桌上的地图,圈圈画画,提议溪岚道:“不才近日测探了此处山形,已算出龙脉大致入口,主上若令大军共掘,不出三日便可挖出所有墓宝充作军库,无钱财等后顾之忧,三日后,我们便能大张旗鼓下山,正式与墨台揽月宣战。”
溪岚稍加思索,尚有顾虑:“华年虽不在,但北渊都中还有元狩、蒲云罕、贺增睿三员大将,我们尚是些散兵游勇,迫不及待宣战,会不会太急了些?”
“兵贵神速,帅贵果决,华年不在,主上尚不出击,若待她回来,主上岂不是更念着旧情不忍与其对战?如今对付那三人已是胜负难料,若待华年归来,我们便是毫无胜算了,此时不搏,更待何时?主上难道不想救东夷于水火么?此刻出击,虽是万不得已,却也能围渊救夷,迫使华年不得不班师回朝。”
“先生所言不无不妥,七娘你该慎重考虑才是。”颜倾辞也觉得此刻出击最为适宜。
溪岚思虑再三,点头准许,又问具t从何处出发,蛰剑用笔在地图上划出一条行军路线,“下连绵山,先从此处绕去前朝都城,再整军进发北渊皇都。”
“为何要绕去前朝都城?”溪岚不解。
蛰剑道:“因为那里,有一个主上必须要依靠求助之人。”
“我必须要求助之人?何人?”
“前朝流民的庇护者,现今的丐帮帮主,武林一等一的高手,铁勺武丐——茳芏。”
“丐帮帮主……丐帮就算人多势众,但大多都是孱弱之人,就算充到军队里来,也b寻常人训练得还要慢,她能帮我应对墨台揽月?”
蛰剑虽是隐士,在山庄中避世不出,然而教学多年,她早已桃李满天下,凭借这些学生作耳目,江湖间的动静,她无一不知,个中细节,恍如在场般一清二楚,她将知晓的情报告诉溪岚:“无须整个丐帮,茳芏一人便足以。穆朝亡灭之际,茳芏尚在游历江湖,正歇在申城之中,北渊蛮族杀进城中搜刮掠夺,百姓流离失所,x命危在旦夕,她凭一己之力,抵住了上万人马,护得申城安然无恙,申城百姓的伤亡仅是别处的一成不到,之后她又迁去前朝旧都建立丐帮,收留前朝无家可归之人,保护了许多穆朝的子民。那尚是以前,如今十几载过去,她的武功定然进益到了更神乎其神的地步,若有她相助,主上说不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下北渊都城。”
“一人之力就能阻挡千军万马?”溪岚不太相信,问道,“我识得一人,亦是隐世武林大家,名号踏雪无痕,军师见多识广,不知你口中的茳芏和此人相b,谁更胜一筹?”
蛰剑微微一笑,道:“想必主上口中此人,是宴无涯宴大侠吧?她在江湖之中,也称得上是盖世无双、难遇敌手,但和茳芏一b……容不才妄断,还是铁勺武丐更为厉害些。”
“军师就如此笃定?”
“若得此人相助,这场仗还未开打,主上就已经赢了一半。”
见蛰剑言之凿凿,溪岚犹豫不决,不确信眼下该不该让尚稚neng的军队冒险下山,她看向颜倾辞,索求她意见,颜倾辞却只是对着她微笑,不给半点荐议,显然是要她自己做决定。
颜娘举荐之人,必不会是沽名钓誉之辈,她既然能信她,我也该信任她才是。这样想着,溪岚郑重点头,当即写就一纸军令,审了又审,让人颁到军中。
用三日探龙脉,三日之后,全军动身,向旧都进发!
溪岚等人即将抵达的目的地,此刻也实在热闹,旧都城外寺庙中,身穿纯红袈裟、头戴莲花帽的一位西域小活佛正端坐高台之上传经布道。少nv闭目打坐,一面y诵经文一面转动手中念珠,神情冷淡,处于嘈杂的人群指点之中仍旧面不改se。
不论是平日酷ai求神拜佛的,还是不信鬼神的,两拨人如今居然离奇地聚在一处,各怀心事地跪在寺院为信徒准备的蒲团上,心思皆不在听经上,全去打量揣摩这小活佛的真假了。
“这模样,还不曾及笄吧?这样小年纪,就悟佛了?”
“我瞧她头发都未剃光,还留了薄薄一层,跟那些西域喇嘛是一样的寸头,听闻这些喇嘛连酒se都不戒,还能娶妻生子,让这些人到这里传教,不是脏了我们的寺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