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到你求饶/开b//后入
莫蒂费尔居然对自己抱有这样的下流心思。
西泽尔感到一阵反胃般的恶心,偏偏他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莫蒂费尔,一双湛蓝的眼眸几乎要冒火。
莫蒂费尔并不在意他冒犯的眼神,或者说不在意一个性爱机器人的愤怒,只当是预设好的程序,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西泽尔的脸,造价不菲的仿生皮肤立即敏感地浮现出鲜红的指印,衬得西泽尔那张冷感的圣洁面孔瞬间显得淫靡不堪。
莫蒂费尔的眸色变得幽深,西泽尔看到莫蒂费尔胯下迅速鼓起,他是真的对着一个性爱机器人起了反应。
莫蒂费尔是个讲究人,还不至于急不可耐到直接使用一个刚新拆封的性爱机器人,莫蒂费尔唤来家居机器人,让家居机器人将西泽尔抬去清洗消毒。
这款性爱机器人有配套的保养舱,集充电、清洗、消毒、修复、检修等功能于一体,虽然西泽尔洁身自好,对性爱机器人向来嗤之以鼻,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性爱机器人的了解。
随着星际科技越来越发达,各种功能的机器人应运而生,性爱机器人也随之诞生,很快便风靡全星际。
高端线的性爱机器人可以任意捏脸,设定多种性爱程序,解锁任意场景。很显然,莫蒂费尔定制的就是最顶级的那款性爱机器人。
——并且为性爱机器人捏了一张西泽尔的脸。
西泽尔躺在保养舱内,目光阴沉地盯着头顶紧闭的舱门,抛下莫蒂费尔为何定制跟他长着一张脸的性爱机器人这个问题不谈,最重要的问题是,他的意识为什么会附着在这个机器人身上?
他还能回到原本的身体里吗?
帝国和联邦刚打完一场仗,关系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如今好不容易打成停战协议,如果他这个主帅莫名陷入昏迷,两军之间的平衡必定会被再次打破。
要是真的一直被困在这具机器人体内……
西泽尔心中不免越发沉重,连羞耻的清洗过程都无法再让他转移注意力。
他咬牙忍下后穴的酸胀感,同时,又感到下体的另一处地方传来更陌生的不适。
西泽尔忽然僵住,那是……
不等西泽尔深思,舱内绿光一闪,系统的播报声一板一眼地响起。
“清洗结束。”
舱门很快开启,固定着西泽尔的机器臂也逐一松开。
西泽尔脑海里闪过一道莫名的指令——“自由模式开启”。
这个指令后,西泽尔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莫蒂费尔解除了性爱机器人的锁定模式,开启了自由模式,这种模式给予了性爱机器人更大的自由,性爱机器人体内的人工智能会根据设定好的程序对客户的行为做出更接近真人的反应,使客户获得更好的体验感。
这串知识突兀地涌入西泽尔的脑海,西泽尔的表情更加阴沉,他探手抓住保养舱边沿,坐了起来,如月光般皎洁的银色长发垂落在胸前,西泽尔目光锐利地望向舱外,满含汹涌杀意。
莫蒂费尔正倚在门口,眼神依旧如往日般晦涩。
对视一秒,西泽尔没有犹豫,翻下保养舱,身法凌厉地掠向莫蒂费尔,生风的拳头直击莫蒂费尔面门。
莫蒂费尔挑眉,不闪不避,只微微侧了一下头,西泽尔的拳风擦过莫蒂费尔耳畔的黑色碎发,砸在了门板上,留下了凹陷的痕迹。
看似很强,可西泽尔看到这一幕,却是皱起了眉头,按照以往,他这一拳能把整面墙都打塌。
在这具机器人身体里,他连实力的万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这样怎么可能打得过莫蒂费尔。
西泽尔转眸看向莫蒂费尔,果然见他神色轻松地看着自己,显然根本没把这一击放在眼中。
西泽尔心中更是不爽,长腿横扫,攻向莫蒂费尔下盘,莫蒂费尔终于动了,抬手稳稳接住了他的腿,五指攥紧,握住了他被作战服紧紧包裹的小腿,指腹暧昧地摩挲。
西泽尔咬牙,低喝道:“松手!”
声音一出,西泽尔马上生出咬舌自尽的冲动,这个该死的性爱机器人就连声音也跟他一模一样。
莫蒂费尔这个死变态!
等他回到帝国军队驻扎地,一定要告莫蒂费尔侵犯他的肖像权!
西泽尔试图收回小腿,可莫蒂费尔非但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甚至将他整个人都拉向自己。
“如果我说不松,你能怎么样?”莫蒂费尔空闲的另一只手轻抚西泽尔的银发,带着点恶意在他耳畔呢喃道:“求我,我就松开你。”
西泽尔冰冷道:“杀了你,死人自然会松手。”
说罢,西泽尔就着一条腿被抬起的姿势,猛地侧身,肘击莫蒂费尔的脖颈,莫蒂费尔反手握住他的手肘,往下一推一压,西泽尔闷哼一声,被一股巨力按在了地毯上。
莫蒂费尔单膝跪在他身侧,掐住他的后脖颈,压得他无法起身:“服不服?”
西泽尔没有回答,规整的银发凌乱地散落一地,他眼神嘲弄地望着莫蒂费尔,不驯服的样子就像一匹烈马。
莫蒂费尔倏然低笑了一声,好像忽然厌倦了这个游戏,在西泽尔下一次攻向他时,莫蒂费尔扣住他两只手腕,扯出浴袍带子,粗鲁地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西泽尔激烈地挣了几下,下一刻,他就被莫蒂费尔整个提了起来,压得跪在他身前。
莫蒂费尔捏紧抬高他的下颚,不容置喙地将硬到布满青筋的硕大阴茎插进他的口中。
腥膻味同时在嗅觉和味觉蔓延开来,西泽尔脑海空白了一瞬,下意识要一口咬下,但这款机器人为了保证客户的安全,程序里被强行设定不许在这种情况下咬人——毕竟只是一款情趣用品,厂家必定不想让客户有断子绝孙的危险。
西泽尔无法闭上嘴,双手又被捆缚在身后,粗壮的肉棒在他口中残忍地进出,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次次逼到喉咙深处,西泽尔条件反射地干呕,眼中浮现出了生理性的泪光。
莫蒂费尔舒适地喟叹出声,拽着西泽尔的银发,迫使他抬起脸,莫蒂费尔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欣赏着自己的性器在死敌的嘴里肆意进出,俊美到邪异的面容浮现出几分快意。
自从联邦与帝国开战,他与西泽尔分别担任两军主帅后,他们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光是战场上的厮杀便不知凡几,更别提谈判桌上的唇枪舌剑,西泽尔很高傲,他仿佛坐在云端上,除了帝国皇帝,他从不低下头,将云端下的芸芸众生看进眼里。
莫蒂费尔曾经觉得,杀掉西泽尔的那一刻,将会是他人生里最愉快的时刻。
可直到此时,莫蒂费尔才发现,比起杀了西泽尔,玷污这位天之骄子,同样能让他获得无上快感。
这款性爱机器人不愧是科技星出品的高端产品,效果比莫蒂费尔预想中的还要优秀数倍,所有的反应都无限接近于真人西泽尔,不管是针对他的杀意,还是自由模式下的攻击,亦或是……被迫口交时,眼中满含愤怒的不可置信和些许茫然。
不过还是有点缺陷,莫蒂费尔漫不经心地想,要是西泽尔本人被这么对待,估计会一口咬断他的阴茎。
想着西泽尔,莫蒂费尔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喘息声也越发粗重。
西泽尔被紧紧扣住后脑,无法后退,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水声,双眼洇湿,雪白的肤色被晕染上了云霞般的红,所有挣扎都失去了作用,就在西泽尔唇角都快被撑裂时,莫蒂费尔忽而在他口中快速抽插了几下,滚烫的精液瞬间灌入他的喉咙深处。
西泽尔瞳孔骤缩,随着莫蒂费尔将性器拔出,猛地弓身呛咳了起来,没等他吐出什么,他就被莫蒂费尔推倒在地。
莫蒂费尔压在他身上,动作粗暴地撕开了他身上的那件作战服,雪白的肩膀瞬间暴露在空气当中,西泽尔惊醒过来,哑声喝道:“莫蒂费尔,你敢!”
莫蒂费尔低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不敢呢?”
他不顾西泽尔的反抗,强行将西泽尔按在地毯上,如同拆开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寸寸剥开了西泽尔最后的遮羞布。
程序开始运作,殷红的乳头在莫蒂费尔的注视下不知廉耻地挺立了起来,莫蒂费尔重重拧了一下,西泽尔猝不及防,痛哼出声,浑身僵住。
莫蒂费尔掐住一侧的乳尖,扯起唇角:“你是被设定成这样的,还是天生就这么骚?”
西泽尔怒视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莫蒂费尔对他勾了勾唇:“这么凶?信不信操到你求饶?”
西泽尔冷呵了一声,目光不驯,哪怕落于下风,被人肆意玩弄身体,他的姿态依旧高傲:“就凭你那根金针菇?”
莫蒂费尔低骂了一声:“……操。”
究竟是谁给这个机器人设置的词语库,还真别说,的确是西泽尔那家伙有可能说出来的话。
看着长得酷似西泽尔的机器人,莫蒂费尔有些失神,他伸手往下,握住了西泽尔的性器,拨弄了两下,由于程序设定,西泽尔很快硬了起来。
西泽尔脸色难看,因为一股陌生的快感也在同时传递到了他的神经末梢。
因为宗教原因,西泽尔从未自渎过,那处地方也因此格外敏感,被这么一碰,就刺激得西泽尔有些头皮发麻。
西泽尔扭身想躲,莫蒂费尔忽然紧捏了一下,当下就痛得西泽尔脑袋后仰,落回地毯上。
“松、松开……”
莫蒂费尔盯着他晕红的脸,目光幽深:“你是只会说这个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套弄起西泽尔的性器,无法躲避,无法挣扎,无法抗拒,西泽尔闭了闭眼,仰头急促地喘息,咬唇忍下到嘴边的呻吟。
莫蒂费尔含笑道:“忍吧,看看我们元帅大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西泽尔越发混乱的脑袋像是被这句话重击了一下,猛地清醒了过来,随后,巨大的羞耻感弥漫了上来。
难道莫蒂费尔看出了他的意识附着在了这具机器人的身上?
不……西泽尔可以忍受莫蒂费尔只拿他当一个泄欲的机器人,但西泽尔绝对无法接受莫蒂费尔洞悉真相,知道他猥亵的是真的西泽尔。
在这一瞬间,西泽尔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了,就连感到下体的某个位置被莫蒂费尔插入一根手指,也强忍了下来。
莫蒂费尔皱起眉:“怎么没反应,坏了吗?”
听到这里,西泽尔心下微松,看来莫蒂费尔只是胡言乱语,故意把机器人当成正主的替代品羞辱罢了。
西泽尔于是放下心,出其不意地猛提膝盖,打算把莫蒂费尔的阴茎踹废。
莫蒂费尔及时止住了他的攻势,了然笑道:“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你可真是不老实。”
说罢,莫蒂费尔强行拉开西泽尔的双膝,放肆地打量他的下体,赞叹道:“让我看看,我们元帅大人下面长着什么样的骚穴。”
西泽尔已经顾不上计较莫蒂费尔的淫词浪语了,他羞耻地并拢双膝,想要借此阻隔莫蒂费尔的目光,可他们如今力量悬殊,西泽尔最终还是被迫大张双腿,供莫蒂费尔任意欣赏。
这实在是……西泽尔别开眼,不愿再看,莫蒂费尔却硬是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低头去看自己的下体。
“漂亮吗?”莫蒂费尔拨开生涩的阴唇唇瓣,给他展示里面的粉色嫩肉:“特意给你定制的小穴,颜色很好看,不是吗?”
西泽尔看着那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器官,彻彻底底地愣住了。
而莫蒂费尔并拢了双指,当着他的面,将双指一起插进了那个粉色的小穴。
一股陌生的酸胀感顿时传来……那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随着莫蒂费尔开始不断戳刺,西泽尔骤然间回过神,拼命挣扎,莫蒂费尔按住他,强行将整根手指没入。
那个地方在保养舱里做过润滑,因此莫蒂费尔的手指进入得十分顺畅,敏感的穴肉受到挤压,堆叠起层层快感,开始让人难以忍受,西泽尔低低喘息,听到莫蒂费尔惊讶地问:“只是插两根手指,反应就这么大吗?”
“那要是……”
莫蒂费尔将龟头抵在小穴的入口,对西泽尔人模人样地轻笑:“用这个的话,你会爽到哭吗?”
不知何时,西泽尔额头已经汗涔涔,潮湿的银发贴在他的脸侧,显得凌乱不堪,西泽尔睁大眼睛,看清那根阳具的大小,终于生出了一丝惊惧。
这么大,怎么捅得进去……
莫蒂费尔俯下身,沉沉看着他,居高临下道:“求我,我就不进去。”
西泽尔咬牙:“你做梦。”
他不可能向莫蒂费尔求饶。
莫蒂费尔意料之中地一笑,这个机器人的性格脚本来源于西泽尔,以西泽尔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向他求饶。
要是这机器人真的求饶,他反而会失去所有的兴致。
莫蒂费尔不再停顿,扶住早已硬得胀痛的性器,一寸寸破开生涩狭窄的甬道,抵入深处。
“唔……”西泽尔感觉自己像是被利刃劈开,疼得几乎神志不清,又倔强地不肯发出不体面的声音,只得死死咬住下唇,这样的举动令莫蒂费尔很是不满,他探指深入西泽尔口中,撬开西泽尔的牙关,冷声命令他:“叫出来。”
西泽尔不肯叫,可莫蒂费尔忽然狠狠进入到最深处,西泽尔一时没忍住,呜咽出声。
莫蒂费尔低沉的笑意就在他上方响起,没等他适应,莫蒂费尔便撑在他身侧,毫不留情地快速抽插了起来。
莫蒂费尔的手指也在西泽尔口中搅弄,闭合不上的嘴角很快流下涎水,莫蒂费尔垂眸欣赏了一会儿,叹息道:“好可怜。”身下操弄地反而更用力。
西泽尔刚开始还能维持大半理智,可当最初的撕裂感和酸胀感过去后,莫大的快感击中了西泽尔。
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西泽尔不知所措,瞬间便丢盔弃甲,只在莫蒂费尔的高强度抽插下强撑了一分钟,就崩溃了:“停、停下……”
莫蒂费尔很好说话地放缓了动作,玩味道:“可以啊,求我。”
西泽尔咬紧了嘴唇,恶狠狠地骂他:“……滚!”
莫蒂费尔倏然加快了动作,在西泽尔控制不住呻吟出声时,操得更重更狠。
西泽尔没坚持多久就交代了,白浊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滴落在了腰腹处,穴内也因高潮带来的灭顶快感而开始不断收缩,西泽尔脑海里一片空白,有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失神地微张着眼,被莫蒂费尔捏着下巴,看清了泥泞不堪的下半身。
又粗又红的性器在崩紧的小穴里进进出出,不断带出被搅成白沫的不明液体。
乱了,全乱了。
莫蒂费尔额角滴落汗珠,忽然将性器拔了出来,对着西泽尔失神的脸开始套弄。
须臾,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尽数落在了西泽尔的脸上、胸膛上。
西泽尔几乎是茫然的,他浑身潮红,浑浑噩噩地又被莫蒂费尔翻了过去,从后方进入。
西泽尔跪趴在地毯上,无力再作任何抵抗,只在莫蒂费尔进入时闷哼了一声。
又是新一轮的粗暴侵犯。
自始至终,西泽尔都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淫荡的叫床声,而这样的行为似乎将莫蒂费尔刺激得越发兽性大发,西泽尔几乎撑不住酸软的身体,全靠莫蒂费尔有力的手臂固定住他的腰腹,才没往一边倒去。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的时间,莫蒂费尔才再次射了出来,这次,他射在了西泽尔的体内。
结束后,莫蒂费尔在西泽尔体内停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呼吸,而后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出,冷眼看着西泽尔跪立不稳,软倒在地。
开开合合的粉穴不断吞吐出白浊,下体一片狼藉,天使般圣洁的冷峻面容和银发都沾染上了污秽,莫蒂费尔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居高临下地问西泽尔:“服了吗?”
西泽尔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莫蒂费尔好整以暇地蹲下,贴近细听。
那件黑色浴袍仍松松垮垮地穿在莫蒂费尔的身上,连操弄西泽尔的时候也没脱下。
西泽尔垂落的银睫微颤,露出银睫下冷厉的湛蓝双眸:“我一定……会杀了你。”
莫蒂费尔挑眉:“行啊,我等着。”
被玩弄到脏污不堪的性爱机器人回到了保养舱,意识模糊间,西泽尔忽然回想起了离开利剀斯星之前发生的事。
为争夺地盘和资源,联邦与帝国之间交战多年,胜负几乎持平,协商谈判也是常有的事,利剀斯星的谈判和平日并未有什么不同,他跟莫蒂费尔争锋相对,用锐利言辞你来我往地回敬对方,分毫不让。
这在他们之间一直是常事,唯一出格的,就是他那天没控制住自己的烦躁情绪,跟莫蒂费尔打了一架。
打架的原因很简单,一个原因是他与莫蒂费尔本就积怨已久,另一个原因,则是这场谈判实在拖了太久。
帝国与联邦的军队仍在战场对峙,谈判一日不成功,就会不断有平民在两军的围困中因为断粮缺水等原因死去。
数以万计的生命皆系于这一场谈判,西泽尔已经顶着压力做出了退让,可莫蒂费尔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肯松口,西泽尔觉得他的嘴脸实在丑恶至极,于是实在没忍住,跟莫蒂费尔打了一架。
虽然他们很快就被各自的副官拉开,但西泽尔也失去了继续谈判的心情,他深知今天谈判不可能成功,便冷着脸离开了会场。
头顶璀璨的华光落下,映照在他和莫蒂费尔身上。
莫蒂费尔幽深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燃着火。
当时的西泽尔以为他眼中的情绪是愤怒,直到现在,西泽尔才反应过来,那竟然是莫蒂费尔的卑劣欲念。
西泽尔猛地睁开眼。
房间里依旧昏暗,模糊的天光从厚重的窗帘外泄进一丝,显示出此时的时间已不再是傍晚。
西泽尔僵硬了一会儿,缓缓坐起身,他回来了?
昨夜的一切仿佛一场幻梦,可被子下的泥泞潮湿又昭示着一切的不同寻常。
西泽尔紧捏着被子的一角,缓缓掀开,看到了自己腰侧的淤青,以及脚踝、大腿上的鲜明指痕。
“……”西泽尔脸色铁青。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意识附着在了那个该死的机器人身上,他的身体却浮现出了相同的痕迹?
想起昨晚莫蒂费尔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耻辱,西泽尔闭了闭眼,新仇旧恨夹杂在一起,巨大的愤怒在心中沸腾翻涌,西泽尔没有犹豫,打开智脑,按下内线。
副官冷静的声音传来:“长官,有何指示?”
西泽尔冷冷道:“十分钟内,我要得到莫蒂费尔的个人联系方式。”
他要杀了莫蒂费尔,不是说说而已!
副官没有多问,八分钟后,副官便效率极高地发来一个联络号码。
西泽尔怀揣着莫大的怒意,用最高级加密网络拨通了这个号码,同时掀开被子,打算去清洗一下自己,没想到脚刚触碰到地面,便是一软,西泽尔踉跄了一下,又跌坐回了床上。
西泽尔皱紧了眉,怒意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而就在此时,莫蒂费尔那边接起了这则通讯,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餍足:“谁?”
西泽尔一般是不讲脏话的,可经历过昨晚的事以后,西泽尔已经暂时抛下了个人素质,对莫蒂费尔冷冷道:“是你爹。”
莫蒂费尔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辨认出了西泽尔的声音,颇有些惊讶地开口:“西泽尔?”
他的语调很快变得优雅含笑:“哟,是什么风把元帅大人吹了过来。”
托他的福,西泽尔现在一听到“元帅大人”四个字就条件反射地羞耻,他脸色瞬间更冷,干脆利落道:“没空跟你废话,敢不敢出来打一场?”
他约架得很突然,莫蒂费尔都愣了一下,不明白他这是闹哪出。
但很快,莫蒂费尔便反应过来,大概还是为了昨晚谈判的事。
莫蒂费尔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打架?是代表你个人的邀约,还是代表帝国的邀约?”
西泽尔冷笑道:“当然是个人。”
“元帅大人要找我约架,那可真是鄙人的荣幸,”莫蒂费尔阴阳怪气了一句,转而又道:“打架可以啊,但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士兵,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很忙的,想让我去,总得有什么好处吧。”
西泽尔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还想要好处?”
“是啊,没有就不去了,”莫蒂费尔语气浪荡:“元帅大人恐怕不知道,昨晚我新得了一个美人,玩到凌晨三点才睡下,好端端的,实在不想出门。”
昨晚被玩到凌晨三点的西泽尔本人:“……”
怒气攀升到顶点,西泽尔狠狠一拳,砸在了床上,轰的一声,床架碎裂,西泽尔自己也跌坐在了床铺的残骸当中。
“什么声音?”莫蒂费尔狐疑询问:“不会是你砸了什么东西吧,西泽尔,你这几天这么暴躁,该不会是上火了。”
他顿了顿,十分混不吝地调侃道:“我们普度众生的圣天使也会上火吗?”
西泽尔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杀意:“只要你出来,我送你一颗我名下的行星。”
“这么大方?”莫蒂费尔含笑道:“看来我不应战是不行了,地点呢?”
西泽尔点开智脑,对照光屏报出一串坐标,那是一颗废弃星,因为环境恶化和资源欠缺,住在上面的人们早已全部撤离,只留下荒芜的地表和破损的建筑。
莫蒂费尔那边爽快应下,定好时间后,西泽尔关了通讯,整个人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西泽尔去了浴室,将自己从里到外狠狠清洗了一遍,原本的那件作战服被他丢进了废弃桶里,他换上一件新的作战服,领口束到最高。
圣洁的天使羽翼在西泽尔身后展开,包裹住西泽尔高挑而矫健的身躯,金光笼罩住西泽尔的躯体,仅过了三秒,西泽尔张开羽翼,身上留下的痕迹已经尽数消失,状态也恢复到了最佳。
这是圣天使精神态技能之一——神沐,回血治疗技能,哪怕是重伤濒死,凭这个技能也能博得一线生机。
治疗好自己,西泽尔去了武器库,拉来一个特质的武器箱,快速往里面装填武器。
便携聚能炮,高粒子狙击枪,黑晶匕首……
西泽尔合上箱子,看了眼时间,拎着箱子出了门,正巧撞上了副官。
副官看西泽尔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惊讶道:“长官,你这是要去哪?”
西泽尔:“私人行程。”
副官有些无奈地提醒:“长官,您上午还有两个行程。”
“重要吗?”
副官:“是教廷那边的社交……”
“都推掉。”西泽尔神色冷淡:“等我回来再说。”
不顾副官的欲言又止,西泽尔上了自己的星舰,正要关闭舱门,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帮我在科研院预约一个精神态检查,要尽快。”
二十五分钟后,西泽尔抵达了那颗荒废星球的停靠港口,他下了星舰,兀自在星港对面的废弃大楼上找到了一个视野最好的狙击点。
西泽尔打开箱子,冷静而快速地拼装狙击枪,伏低身子,将枪口对准星港。
他耐心地静侯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莫蒂费尔的星舰出现。
就在莫蒂费尔走下星舰舷梯的刹那,西泽尔手指微动,对准莫蒂费尔的心脏,毫不犹豫地点射。
莫蒂费尔如有所感,险之又险地闪身避开,那颗高粒子弹打在星舰的外壳上爆开,留下一片可怖的爆裂痕迹。
但凡莫蒂费尔反应不够快,早就被西泽尔这精准一枪给狙死了。
“好狠的心啊。”莫蒂费尔弯唇,利落拔枪,对准西泽尔所在的狙击点轰击,西泽尔偷袭不成,他已经失去优势,避开这枪后,他毫不犹豫地松开狙击枪,换做便携聚能炮,扛在肩上,一炮朝着莫蒂费尔轰击而去。
莫蒂费尔如同矫健的猎豹,在地面上快速奔跑,灵巧躲避着那些角度刁钻的炮弹。
废弃的港口被炮弹轰击,坑坑洼洼一片,灰尘和浓烟中,莫蒂费尔忽然掠出,一拳重击在了废弃大楼裸露在外的钢架上。
道道裂痕迅速往上蔓延,只听轰的一声,大楼半边坍塌,西泽尔被波及,不得不展开天使羽翼,从大楼上飞了下来。
一道黑影穿过不断崩裂掉落的石块,疾速掠向空中的西泽尔。
西泽尔眯起眼睛,直接往那个方向开了几炮,下方大楼在强大的破坏力下完全崩塌,激起百丈尘埃,莫蒂费尔本该被掩埋在这片废墟之下,可他奇迹般地绕过了坠落的建筑物,冲出了呛人烟雾。
西泽尔改变飞行姿态,轻巧避开一发朝自己射来的子弹,同时发动自己的精神态技能——圣光片羽。
天使羽翼下,数道圣洁光点凝结,眨眼间,百道光束齐发。
莫蒂费尔也展现出了他的恶魔精神态,黑色骨翼看上去十足邪恶,灵活度却丝毫比不西泽尔的天使羽翼要低。
他灵活穿行在光束当中,黑色瞳孔中浮现出六芒星法阵,与此同时,西泽尔脚下也浮现出放大数倍的对应法阵,这是莫蒂费尔的技能,名为撒旦凝视。
一但被锁定,西泽尔将失去行动能力,因此,西泽尔当机立断,放弃攻击莫蒂费尔,闪身飞出六芒星阵法范围。
西泽尔手里的炮打空了,莫蒂费尔的枪也在交战中掉落,两人索性放弃了武器,在空中进行缠斗,一直从天上打到地上,所过之处万物崩裂,本就荒败的港口像是经历了一场枪林弹雨,变得更加凄惨。
西泽尔骑在莫蒂费尔身上,恶狠狠掐着莫蒂费尔的脖颈,重重给了他的左脸一拳,带着火气的一拳打得莫蒂费尔偏过脸。
莫蒂费尔舔了舔夹杂着血腥味的唇角,抬手接住西泽尔还欲落下的拳头,心中也生出几分真火。
“你在不满什么?”莫蒂费尔皱起眉,声音冷了下来:“联邦又不是我的一言堂,你以为我想跟你们这么耗着吗!你光揍我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揍联邦总统啊。”
西泽尔会打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昨晚被莫蒂费尔当成机器人强奸了,可这件事西泽尔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西泽尔只冷冷盯着莫蒂费尔:“可我觉得你看上去更欠打。”
莫蒂费尔“操”了一声,本该生出怒意,可西泽尔此时正压在他的身上,从未有过的近距离接触使得莫蒂费尔不合时宜地又想起了昨晚……
莫蒂费尔神色古怪了几秒,强忍着才没有在这种情况下硬起来。
为了转移注意力,莫蒂费尔不得不开口:“你急也没用,这场谈判半个月内不可能结束,除非两国的皇帝突然暴毙,或者虫族卷土重来,否则短时间内你别指望解决问题。”
西泽尔揪着他的领口,黑晶匕首抵住他颈侧大动脉:“我杀了你,再杀了联邦的军队,照样可以解决问题。”
莫蒂费尔不以为意地一笑,眼中透出几分思索:“难得看到我们圣天使大人这么不理智啊,谁惹你了?”
西泽尔没吭声,阴郁地盯着他,除了莫蒂费尔,还有谁能惹到他。
西泽尔向来是高傲的,目光从不在任何人身上停留,被长时间注视着的莫蒂费尔这时候才发现,西泽尔的眼睛真的很美。
怪不得帝国的人称呼他为落在人间的山巅圣雪,这个人,的确拥有无可指摘的美貌。
莫蒂费尔之前还觉得,自己只对死对头的脸硬得起来,肯定是得病了,现在终于释然,看来他不是病了,只是对性伴侣的要求太高,而恰好,西泽尔的脸长得符合他审美而已。
这下,莫蒂费尔是真的忍不住硬了。
西泽尔显而易见地僵硬了一下。
莫蒂费尔扬起唇角,丝毫不见窘迫:“昨晚没有尽兴,元帅大人体谅一下。”
西泽尔抬手又给了他一拳,打了个对称,恨声骂道:“死变态!”
莫蒂费尔被打得莫名其妙,只是硬一下,对男人来说很正常吧,怎么就变态了?
莫蒂费尔不由真情实感地询问:“请问你是从来不硬吗?”
简单一句话,再度精准踩在西泽尔的雷点上,西泽尔冷冷道:“闭嘴!”
西泽尔恨不得当场手刃莫蒂费尔,可正如莫蒂费尔有恃无恐,敢单枪匹马赴约的原因一样,西泽尔不能这么做,莫蒂费尔若真死在他手上,两军的平衡也会被打破,动乱再起,必定会死更多人。
西泽尔松开莫蒂费尔,站了起来,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稍稍冷静。
莫蒂费尔坐起身,不在意地摸了一下开裂的嘴角:“既然消气了,是不是该把答应的好处给我?”
西泽尔收拢背后的天使羽翼,冷淡道:“不是就在你面前了吗?”
莫蒂费尔动作一顿,环顾破破烂烂的四周:“你说的那颗行星……不会就是这颗废弃星吧?”
“废弃星不是星?”西泽尔从身上拿出一块晶体密匙,随手丢给他:“进入星港的权限密匙和外层防御密匙,都在这了,拿去。”
莫蒂费尔接住密匙,匪夷所思地问:“进入这颗废弃星……还需要密匙这种东西吗?”
“爱要不要,你只配得上这个。”西泽尔冷冷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莫蒂费尔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骂了一声:“操。”
为了一颗废弃星,主动跑过来挨打,他这不是犯贱吗?
回到帝国军队驻扎星后,西泽尔接到了副官的消息,副官帮他预约了傍晚六点的检查。
西泽尔准时参加了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西泽尔精神态的强度甚至稍微上升了一些。
西泽尔拿着报告,眉头紧锁,负责帮他检查的医生见此,不由奇怪道:“检查都没问题,你怎么还这幅表情。”
医生是西泽尔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名叫艾维斯,西泽尔犹豫了一会儿,选择将昨晚的经历稍作遮掩,转述给艾维斯:“现在有没有什么技术,能做到将意识远程转移到机器人身上?”
艾维斯有点惊讶,随即开始沉思:“这种技术是比较难,但也不是没有,前提是需要在脑子里装上特质的信号接收器。”
西泽尔面无表情:“你看我脑子里有接收器吗?”
艾维斯乐了,大刺刺往椅子上一靠:“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装信号接收器需要进行大手术的,你一个神沐技能就把自己治愈了,谁有机会在你身上做手脚啊。”
“是做噩梦了吧,”艾维斯拍了拍西泽尔的肩膀,脸上浮现出认真的神色:“听说你最近在跟联邦谈判,压力肯定很大,多休息,不要想太多。”
西泽尔倒宁愿自己是做了噩梦。
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反正除了精神,他也没有其他损失。
西泽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索性去军部要了两三个最顶级的信号干扰器,晚上睡觉前摆在了自己床头。
这下总该万无一失了,西泽尔这样想着,不知为何,紧绷的心神却没有丝毫放松,隐约有些不安,因此他脚步一转,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祷告室。
神学在帝国中占据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在被任命为帝国最高元帅前,西泽尔是教皇陛下钦定的圣子,觉醒的“圣天使”精神态更是让他在帝国公民的心目中获得了巨大的崇敬与声望。
帝国的人们称他为神明在人间的代行者,在他还是圣子时,他克己自制,日日用圣水沐浴,保持身体的纯洁,不让任何恶念干扰他的内心……可就在昨晚,这种纯洁被莫蒂费尔残忍打破。
西泽尔为此感到羞愧,虽然他的身体从某种意义上并未被玷污,但不断闪回的记忆仍旧在提醒着他,他曾被恶魔可耻的淫欲操控,屈服在肉欲之下。
这不应该。
跪在十字架前,西泽尔默念祷词,神灵啊,请宽恕我们的罪过,使我能够在您的爱中找到平安和喜乐,请保护我们,使我们免受一切伤害和邪恶的影响……
十字架旁的天使雕像朝信徒投下悲悯的目光,聆听银发蓝眸的圣子垂首忏悔己过,祈求神明的宽恕。
离开祷告室后,西泽尔已经恢复了心灵的平静。
已经用上了信号屏蔽仪,想必不会再发生跟昨晚一样的事,西泽尔这样安慰着自己,最后检查了一遍箱中的屏蔽仪是否在正常运行,确认完毕后,方缓缓在床上躺下。
如往常一样,西泽尔衣着齐整地平躺在床上,双手严谨地交叠在胸前,平静地闭上眼。
意识很快沉入了黑暗当中,西泽尔像是一脚踩空,跌进了深潭当中,短暂的下沉后,他被冰冷的潭水托着身体,快速朝着水面浮去。
破水而出的瞬间,西泽尔听到了锁链碰撞时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他垂落的银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落入眼中的陌生房间令他的蓝眸中难得多了几分迷蒙。
随着意识清醒,那点迷蒙很快便消失殆尽,化作难以置信的震惊。
放在他房间里的信号屏蔽器并未起到应有的作用,他居然再次附身在了那具跟他一模一样的性爱机器人身上。
西泽尔带着一丝讥嘲地想,或许不能怪信号屏蔽仪,要怪,只能怪他的灵魂回应了恶魔的召唤。
酒杯碰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西泽尔收回烦躁的心绪,抬眼望去,看到莫蒂费尔背对着他,正在往高脚杯中倒入红酒。
这家伙黑发微湿,灰色浴袍微敞,显然又是刚沐浴完,准备享用新得的性爱机器人。
作为被享用的对象,西泽尔低头看了看自己,他此时正躺在一张黑色按摩椅上,双手被锁链高高吊起,固定在了按摩椅的上方,西泽尔挣了两下,意料之中的无法撼动,双腿则被分开,脚踝上扣了银色的脚铐,分别锁在了按摩椅的两个把手上。
一个极度羞耻的姿势,他门户大开,就像在邀请他人深度品鉴自己的身体。
“……”
为什么莫蒂费尔总能有那么多羞辱他的新花样。西泽尔心中腾起一股恼怒的火,被这一幕刺激得头脑发晕,不自觉用力挣动了一下,锁住他双手的链条不断碰撞,发出的叮当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也吸引了莫蒂费尔的注意。
莫蒂费尔端着红酒杯朝他看来,眉梢微挑,潮湿的额发搭在眉骨上,暖黄色顶光自上而下地落下,在他俊美深邃的面容上留下一道危险的阴影。
“看起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莫蒂费尔朝西泽尔走来,迎着他警惕的目光,俯身将高脚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姿态闲适从容。
在战场上,西泽尔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洞悉莫蒂费尔下一步的行动,可这一刻,西泽尔竟完全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莫蒂费尔狎昵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扫过,明明不带任何重量,西泽尔却觉得自己像被从里到外活生生剖开,向来古井无波的心绪如同被扔入一块巨石,徒然掀起滔天巨浪。
莫蒂费尔迟迟未动,只用那种不知名的目光看着西泽尔,西泽尔感到一把刀悬在头上,将落未落,这种感觉令西泽尔更为不适,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你想做什么?”
闻言,莫蒂费尔朝他笑了笑,是那种不怀好意的险恶笑意,他伸出手,用指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碾压挤弄西泽尔胸前的两点殷红:“心情不好,今天我们就玩点别的。”
西泽尔被拧弄得皱了一下眉,看着莫蒂费尔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根硅胶材质的棒状物品,更是不解。
难道是什么新式武器?
西泽尔盯着那根硅胶棒,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圣子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莫蒂费尔拿那根硅胶棒捅向他的下体,他才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异物带来的侵入感清晰地传来,西泽尔下意识扭腰躲避,当然没能阻挡莫蒂费尔的动作,西泽尔脸颊发烫,既是气得,也是羞得。
“拿开!”
链条的碰撞声中,莫蒂费尔动作不停,甚至拿着那个东西恶意地重重捣弄了一下,不知顶到了哪里,西泽尔闷哼一声,底下的穴肉被刺激得自发绞紧了这根硅胶棒。
“不是不要吗,骚穴咬得这么紧做什么?”莫蒂费尔语调沉沉,一边用言语亵渎着西泽尔的身体,一边继续将硅胶棒往深处顶,这个过程折磨而漫长,偏偏酸胀感中还夹杂着一丝快感,当那根硅胶棒顶到底时,西泽尔的性器前端已经淌出了不少液体。
“明明很有感觉,还非要说不要,”莫蒂费尔抚摸着西泽尔涨红的脸,捏起他的下巴:“说谎可不是乖孩子。”
西泽尔微微喘着气,努力平复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闭目不去搭理莫蒂费尔。
直到这时,西泽尔还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结束,可下一秒,莫蒂费尔当着他的面,按下了一个按钮。
他体内的硅棒棒忽然开始疯狂震动,本就敏感的内壁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排山倒海般的快感海浪瞬间击溃了西泽尔所有的理智,将他送上了云端。
西泽尔脑袋嗡的一声,毫无防备地被这毁天灭地的海浪淹没。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睫毛已经被泪水浸湿,穴内的硅胶棒还在运作,持续不断地带来新的刺激。
莫蒂费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指腹轻柔地拭去西泽尔脸上的人造眼泪:“舒服吗?”
西泽尔喘了口气,表情隐忍地颤声道:“拿、拿出去……”
莫蒂费尔勾了勾唇,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他掐着西泽尔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求我,求我操你,我就把那根按摩棒拿出去。”
西泽尔的回答是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莫蒂费尔不怒反笑,从西泽尔口中抽回留下牙印的手指,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法,更多的是为了发泄,正因如此,埋在西泽尔体内横冲直撞的阳具并未为他带来多少快感,西泽尔眉头微蹙,反而为此刻的疼痛松了一口气。
比起疼痛,在死敌身下欲仙欲死才更让西泽尔无法接受。
锁链叮叮当当地碰撞着,莫蒂费尔的呼吸也变了,喘息声低沉性感,西泽尔闭着眼忍受他的操干,还能分神思考今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忽然,下巴被一双炽热的大手钳住,莫蒂费尔低哑的声音传来,隐约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现在乖了,白天不是凶得很吗?”
西泽尔愣了一下,睁开眼,看到莫蒂费尔自上而下地盯着他,黑沉的眼眸宛如深渊,吸引着所有试图窥探的人坠落黑暗。
莫蒂费尔的怒意在西泽尔看来简直莫名其妙,他白天又没有惹到——等等。
西泽尔想起来了,白天他约莫蒂费尔打了一架,结束后随手将那颗废弃星赏给了他……莫蒂费尔这家伙,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吧?
“欠操的天使,”莫蒂费尔指尖狠狠搓弄着他的下唇,明明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却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当时真想在那片废墟你干到你哭……”
这句话如重雷一般在耳畔落下,西泽尔瞳孔骤缩,完全无法想象在那种你死我活的战斗下,莫蒂费尔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莫蒂费尔还在他耳边喃喃自语,带着一丝狠意,同时身下的动作更重,西泽尔嘶哑地闷哼出声时,听到他恶意十足地说道:“……正好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闭嘴!”西泽尔眼眶微红,呼吸急促了起来,为莫蒂费尔的下流心思而愤怒,他把莫蒂费尔当成对手,可莫蒂费尔居然只想对他做那些下流的事,真是、真是可恶!
这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不尊重他的恶魔,根本不配当他的对手。
西泽尔挣扎着想逃开莫蒂费尔的操干,被莫蒂费尔毫不留情地掌掴了一下,臀部传来的刺痛令西泽尔的眼眶更红,莫蒂费尔对上他愤怒的目光,反而更亢奋了。
“啪”的一声,按摩椅被放平,莫蒂费尔撑在西泽尔上方,借着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西泽尔泄出了一个短促的喉音,浑身战栗了一下,粉白色的性器抖了抖,又泄了一次。
莫蒂费尔干得更大力,大开大合,俨然一副发了狠的模样,咬牙切齿道:“见着别人就态度好,对我就没个好脸,是我想拖延进度的?嗯?不去找那些吃干饭的联邦高官,光逮着我发火了是吧,我活该被你扣黑锅?”
西泽尔浑浑噩噩,被他一连串的质问弄得头脑发昏。
原来……莫蒂费尔竟然这么在意白天被他迁怒的事吗?
西泽尔不解地皱眉,却因被不断顶弄而无心多想。
今晚莫蒂费尔一共操了他三次,等到莫蒂费尔解开西泽尔身上的束缚时,西泽尔的双腿无比酸痛,几乎无法行走。
莫蒂费尔向来拔屌无情,发泄完便不再管西泽尔,兀自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指尖深思着出神。
终于重获自由的西泽尔艰难地爬下按摩椅,屈辱地走向保养舱。
按照上次的经验,只有回到保养舱,他的灵魂才能脱离这个机器人,回到自己的躯体里去。
行走间,白浊的液体从他的腿心淌了下来,衬着布满指痕的饱满臀肉,十足的色情。
莫蒂费尔眯起眼,目光穿过缭绕在周身的烟雾,落在西泽尔的身上。
然而片刻后,他便兴意阑珊地收回了目光。
假货终究只是假货……莫蒂费尔心想,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着这印记出现在西泽尔身上的样子。
胯下的性器马上又硬了,性爱机器人还没走远,莫蒂费尔却没了将它抓回来继续发泄的心思。
西泽尔,莫蒂费尔默念着天使的名讳,摩挲了一下指尖。
天光穿过窗棱,温柔地洒落在散落的银发上,为之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箱中的信号屏蔽仪正在安静地运转,满室寂静。
那缕皎洁如月的银发忽而动了动,随后,银发的主人惊坐而起,脸上非凡没有初醒的迷蒙,神色反而无比难看。
纤长浓密的银睫微微颤抖,展现出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良久,西泽尔掀开被子,下了床,柔顺的银发自他肩头倾泻而下,他的肩背宽阔而舒展,赤脚踩在地上,脚踝纤细有力,可就在西泽尔站起来的瞬间,他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西泽尔扶住床沿,后穴和大腿传来的酸胀感令他额头青筋暴起,搭在床沿的修长手指隐忍地攥紧,将整齐的床单抓出了一道道突兀的褶皱。
“莫、蒂、费、尔……”
西泽尔咬牙切齿地念出死敌的名字,同时,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逐渐浮现出了可怖的淤青。
——正是昨晚被莫蒂费尔锁在按摩椅上时留下的痕迹。
西泽尔闭了闭眼,挺直脊背,姿势些许不自然地走进了浴室,仿佛昨日重映,他狠狠将浑身上下搓洗了一遍,可即便他已经将雪白的皮肤擦得一片绯红,那股恶心感和黏腻感依旧还是挥之不去。
西泽尔将白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走到盥洗盆前,捧起一掬水洗脸。
冰冷的水沾湿了额发,西泽尔面无表情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晶莹的水珠缓缓从那张仍然纯净无暇的面容上淌下,宛如白玉上凝结的露珠,又如阿佛洛狄忒化作的颊边轻吻,一切都美好如幻梦。
西泽尔盯着镜中的天使看了几秒,忽然伸出手,携满怒意的一拳,狠狠重击在了镜面的中心。
蛛网般的裂纹爬上了平滑的镜面,镜中的天使顿时四分五裂。
“哗啦啦——”
破碎的镜面掉落,每一块碎片,都倒影出破碎的天使之影。
西泽尔没有特意强化身体,锋利的断面将他的手背切割得鲜血淋漓。
殷红的鲜血坠落在地,开出一朵朵血之花。
西泽尔却并未顾及伤口,他双手撑着盥洗盆,垂首闭上眼,胸口快速起伏。
哪怕西泽尔为自己找了再多借口,昨夜他背弃神主,屈服于恶魔的意志已成定局,西泽尔无法否认,他已经不再纯粹。
恶魔玷污了他的身体。
谎言与背叛玷污了他的灵魂。
他已经不配当帝国的圣子,也不配继续带领帝国的军队走向未来。
西泽尔咬了咬唇,望着盥洗盆里流淌的血色,只觉喉头艰涩,在这种无人时刻,不觉间,西泽尔的眼眶微微泛红。
西泽尔从小就生活在教廷当中,自他有意识以来,他的生命和信仰便与教会和神主息息相关。
那么多年,他按照教义严于律己,不想竟一朝行将踏错,就此堕入了深渊。
第一次还能安慰自己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路,可第二次,第三次呢?莫蒂费尔不可能明天就把那个该死的机器人报废掉。
西泽尔感到万分痛苦,二十多年来的经历无法告诉他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他只知道,背叛神主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如果真有神明在注视着他,那就请降下旨意吧,该如何处理这个灵魂不洁的天使,令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西泽尔这样想着,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一把枪。
这是一把老式左轮手枪,需要上保险栓才能开枪,现在的新人类更喜欢将它用以收藏,可就算是这样的手枪,只要能将子弹打进天使的大脑,也能令天使当场死亡。
西泽尔面无表情地上膛,修长手指轻轻搭在了扳机上。
可就在此时,智脑忽然开始震动,那是不受屏蔽的特殊内线,西泽尔只为副官和几名分团团长开通了权限。
西泽尔像是突然间惊醒了过来,下意识放开了左轮手枪,接起了内线,干涩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什么事?”
“长官,下午三点,我们将与联邦军召开第四次谈判,地点依旧是利剀斯星。”副官的声音平稳有力:“需要现在去接您吗?”
西泽尔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半小时后来接我。”
结束通讯后,西泽尔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
如果说神的旨意是某种预兆,那么副官的电话,算不算神的指引?
是了,谈判的事没有解决,仍有数以万计的难民被围困在战争现场,如果这时帝国主帅忽然传出自杀的消息,可想而知联邦那边会有多么欣喜若狂,撕毁停战协定选择继续进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本就勉强维持着平衡的局面会被打破,那些被围困的无辜者,绝对会沦为战争的牺牲品。
西泽尔的确很想以死谢罪,但显然,现在不是个去死的好时机。
他死了,很快就会有数万个人因他而死。
西泽尔唇角溢出几缕苦笑,将左轮手枪丢回抽屉当中。
他暂时不能死——至少也得等到救出那些难民,再将手里的兵权妥当交接给下一任元帅后。
哪怕是死亡,也应当死得其所。
西泽尔回到浴室,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再用天使的能力治愈了身上所有不体面的青紫淤伤。
他垂下眼,碎镜里的无数个西泽尔正冷眼看着他。
西泽尔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推门走了出去。
利剀斯星第四次会议依旧不太顺利。
正如莫蒂费尔所说,不肯让步的不是莫蒂费尔,而是他身后贪婪的联邦高官。
那些高居联邦权利巅峰的官员,在意的不是人命,而是利益。
帝国已经给出了最大的让步,然而联邦依旧不知满足。
这次谈判再次围绕着两国外交官之间的扯皮展开,西泽尔对此并没有丝毫意外,他出发前就并未对这次谈判抱有任何期待。
头顶的水晶吊灯落下令人目眩神迷的辉煌灯光,谈判桌上每个人的脸庞都逐渐模糊,唇枪口剑化作模糊的噪音,在耳边成为不知名的呓语。
西泽尔难得没有端坐在椅子上,而是姿态随意地倚在靠背上,肩胛舒展,搭在把手上的如玉手指反复把玩着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哒、哒、哒。”
火苗蹿了起来,又隐没于精巧的银盖下,西泽尔垂眸,盯着打火机出神,没注意到对面的死敌莫蒂费尔已经注视了他良久。
莫蒂费尔手边放着一瓶开封的红酒,已经为自己斟了一杯,他浅浅啜饮了一口,眼睛盯着明显心不在焉的西泽尔,指腹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杯壁。
好像有人不在状态啊。
为什么?西泽尔不是很在意那些难民吗。
莫蒂费尔感到好奇,大概是争吵的会议太过无聊,莫蒂费尔忽然有了个有趣的主意。
他放下酒杯,接着酒杯的遮挡,悄悄在只他可见的光屏上操作智脑。
同时,西泽尔腕上的智脑震动了一下,显示私人联络号有新的好友申请。
西泽尔皱了一下眉,打开光屏查看,发来好友申请的联络号顶着黑漆漆的头像,昵称是“。”,验证消息则是一个向上的黑色箭头,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西泽尔直接点了拒绝。
但过了几秒,那个好友申请再次跳了出来,验证消息依旧是那个向上的黑色箭头。
这次,西泽尔顿了顿,抬头,顺着箭头的方向,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莫蒂费尔。
莫蒂费尔今天穿了一身裁剪得服帖修身的黑色西装,鬓发乌黑,下颚线条完美流利,轮廓深邃俊美,姿态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极富侵略性。
他看上去不像是来参加谈判的军官,更像是前来赴宴的富家子弟。
莫蒂费尔唇角含笑地冲西泽尔举杯,微微挑眉示意。
西泽尔与他隔着谈判桌对视几秒,而后面无表情地低头,毫不客气地点了拒绝。
莫蒂费尔不由失笑。
好友申请锲而不舍地再次发送了过来,西泽尔不厌其烦地拒绝,甚至将这个联络号拉进了黑名单——可莫蒂费尔毕竟是西泽尔的死对头,有的是经验和手段对付西泽尔。
三分钟后,西泽尔望着多出来的三十个好友申请,陷入了沉默。
西泽尔抬头,眼神不善地看向莫蒂费尔,莫蒂费尔托着下巴,对他勾了勾唇。
西泽尔开始后悔了,后悔昨天冲动约了莫蒂费尔打架,不经意向莫蒂费尔暴露了自己的私人联络号。
西泽尔决定看看莫蒂费尔到底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于是点了通过。
莫蒂费尔的消息马上发了过来。
小号1:要加上我们元帅大人的联络号,可是真不容易啊︿_︿
西泽尔眉眼冷峭地回道:在谈判桌上私联敌方统帅,莫蒂费尔,你有病?
小号1:要令你失望了,我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愿主保佑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号1:你不觉得会议很无聊吗?
愿主保佑你:最无聊的是你。
愿主保佑你:删了你。
小号1:真遗憾,那我只能继续花钱,再买100个小号轰炸你的联络号了。
这行字落入西泽尔眼中,逼得西泽尔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
愿主保佑你:……滚。
小号1:怎么了,这么暴躁,谁给你气受了,这可不是我们圣天使大人该有的样子啊。
愿主保佑你:我还可以更暴躁。
西泽尔本就怒火中烧,现在越看自己的昵称越碍眼,干脆改了自己的昵称。
愿主毁灭你:满意了吗。
另一边,莫蒂费尔屈指抵着下唇,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趣,太有趣了。
莫蒂费尔没理睬身旁投来的讶异目光,继续发消息骚扰西泽尔。
小号1:你没想过,这个昵称会对你列表所有好友展示?
西泽尔却关掉了光屏,任凭莫蒂费尔再怎么骚扰,都没再搭理他。
莫蒂费尔遗憾地叹了口气,点开西泽尔的头像看了一眼,发现是只白色的鸽子,他又点开西泽尔的社交圈,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又或许只是对他隐藏了。
尽管如此,哪怕只是窥探到西泽尔的生活一角,某种难以言说的隐秘快感就已经悄然滋生。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还想得到更多。
就连莫蒂费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想得到什么,明明已经加上了西泽尔的联络号,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莫蒂费尔还未想通,就见对面的西泽尔起身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便转身离开。
过了几分钟,莫蒂费尔找了个借口,同样离席。
大理石铺就的长廊光可鉴人当中,莫蒂费尔没费多少力气,就在花园中央的喷泉旁发现了西泽尔。
令莫蒂费尔感到惊讶的是,西泽尔突然离席,竟然是为了抽烟。
莫蒂费尔原本以为像西泽尔这种信徒,是绝不会碰烟酒这些东西的。
猩红的火光偶尔亮起,垂着的湛蓝眼眸里没有太多情绪,银色的长发丝滑倾泄,发梢随风轻动,烟灰也被风吹得簌簌落下,有些掉在了黑色战术手套上,被西泽尔随意掸去。
西泽尔微微眯起眼,淡红的唇熟练地吐出烟雾,清冷治艳的眉眼变得模糊。
银发美人抽烟的这一幕显然是极美的,在不远处站桩的士兵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许久都不舍得移开,要是此时有敌人突袭,恐怕没人能及时作出抵抗。
莫蒂费尔喉咙滚了滚,如同被海妖塞壬蛊惑的水手,不自觉朝西泽尔走了过去。
就在他离西泽尔还有五步之遥时,西泽尔忽而哑声开口:“别过来。”
莫蒂费尔看到西泽尔抬起头,投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莫蒂费尔停下了脚步。
西泽尔将烟头摁灭在了水池中,冷冷瞥他一眼,转身离去。
莫蒂费尔望着西泽尔挺拔颀长的背影,只觉心中烧起了一把不知名的火。
“检查结果显示你没有任何问题。”
艾维斯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严肃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西泽尔:“你又做那个梦了?”
“嗯。”
西泽尔按了按眉心,将桌上的报告单拉过来,自己翻看报告。
当年还在军校时,艾维斯就认识西泽尔了,这么多年以来,艾维斯从未在西泽尔脸上见过如此沉重的神色。
艾维斯拧眉:“西泽尔,你还好吗。”
西泽尔顿了顿,缓缓抬起眼:“我很好。”
“可你看起来快要碎掉了。”艾维斯叹了口气,干脆锁死了办公室的门,摘下金丝眼镜,随手搁在一边,而后十指交扣,摆出认真倾听的姿态:“跟我说说吧,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艾维斯是西泽尔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因此西泽尔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这件事美化了些许,告知了艾维斯。
艾维斯匪夷所思地挑眉:“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梦,不是说笑?”
西泽尔扯了扯唇角:“我还没那么无聊。”
艾维斯叹了口气,拿起布,不自觉开始擦拭金丝眼镜:“也是,你又不是爱开玩笑的那种人,我昨天就有点奇怪了……”
艾维斯消化了一下这件事,正色道:“那好,让我们都冷静下来,分析一下这个问题。”
“首先,你说机器人受的伤会在你身上显现,”艾维斯说:“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有些人的精神态就带有这种转移伤害的技能,比如联邦a级通缉犯‘傀儡师’,他做的傀儡就能够囚禁灵魂,但你说只有机器人启动的时候你才被召唤过去,这就有点不像了。”
西泽尔皱眉:“傀儡师能把机器人做成傀儡载体吗?”
艾维斯:“不能,他的傀儡是用尸体做的,所以排除傀儡师。”
西泽尔若有所思:“但我的那个问题,的确像是精神态技能造成的。”
艾维斯敲了敲桌子:“我想想还有什么精神态能转移你的灵魂——对了!”
艾维斯忽然抬手,从西泽尔手里抢过了他的检查单,快速翻阅。
须臾,艾维斯放下了检查单,缓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你自己的精神态技能?”
西泽尔愣了愣,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我没有这种技能。”
艾维斯将检查单推过来,指着上面的一串数据:“看到了吗,你的精神态力量变高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但说不定就是因为多了这么一点,量变就造成了质变,你就此多了一项技能。”
西泽尔盯着那串数据,只觉荒谬:“什么精神态技能能把我传送到机器人体内,还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
“可能只是你还没找到控制的窍门呢……”艾维斯说不下去了,其实他也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离谱。
艾维斯摸了摸下巴,给西泽尔出了个主意:“要不你晚上就来我这里睡,实时监测精神态波动,只要技能发动,仪器绝对会有显示,到时候就能验证我们的猜测了。”
西泽尔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
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傍晚,西泽尔躺进了医疗舱中。
合上舱门前,艾维斯对他颔首道:“yanl,goodck。”
视野陷入黑暗,西泽尔闭上眼,但是没过几秒,舱门又传来开启的声音。
“你——”西泽尔睁开眼,看到舱门前站着的莫蒂费尔,哑然失语。
莫蒂费尔看着他,神色莫测道:“出来。”
西泽尔并不想照做,但是这具性爱机器人忽然变得格外服从莫蒂费尔的指令,很听话地走出了保养舱。
西泽尔感知了一下,发现莫蒂费尔此刻打开了主仆模式。
西泽尔:“……”
该死的机器人厂家。
西泽尔决定了,死之前,他一定要先端了厂家的总部。
莫蒂费尔今天不知又发了什么疯,竟取出一根烟,让西泽尔抽。
“……”西泽尔觉得莫蒂费尔的脑子是真的出问题了。
叫机器人抽烟,这跟叫雪人去玩火有什么两样?
果然,这个性爱机器人并没有抽烟的程序,于是它呆呆立在了原地,没法做出任何的动作:“抱歉,检索不到指令,请换一个指令。”
莫蒂费尔的眼神愈发暗沉,西泽尔莫名品到了几分快意。
莫蒂费尔盯了西泽尔片刻,忽而笑了。
西泽尔感到有些不妙,果然下一秒,莫蒂费尔就带着恶意在他耳边说道:“上面的嘴不能抽烟,那就用下面的嘴试试吧。”
什、什么?
西泽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莫蒂费尔命令跪趴下去。
主仆模式下,机器人没有任何自主权,西泽尔被迫照做,腰肢塌了下去,近乎屈辱地翘起了屁股。
西泽尔看不到后面的情况,只感觉到一根冰凉的手指捅进了那个女穴,粗鲁地搅了搅。
哪怕是粗暴的插入,被设置得无比敏感的小穴依旧热情而饥渴地纳入了那根手指。
西泽尔隐忍地吐息,听到身后莫蒂费尔冷声羞辱他:“夹得这么紧干什么,是不是欠操了?”
一个巴掌重重落在饱满的臀肉上,西泽尔短促地低叫了一声,极快地咬唇。
好在莫蒂费尔很快撤出了手指,侵入穴肉的东西变了,换成另一根更细的东西。
西泽尔头脑空白了一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是那支烟。
细烟只被推入了一半,莫蒂费尔却停手了,转而起身,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根按摩棒。
西泽尔余光瞥见,不由睁大了眼睛。
上一次,这东西可谓是给西泽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如今莫蒂费尔再次使用按摩棒,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可惜西泽尔现在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任由莫蒂费尔将那根按摩棒抵入后穴。
刺激前列腺带来的快感使得前面的小穴空虚得不断收缩,插在穴里的细烟因此摇摇欲坠,莫蒂费尔注意到了,居高临下地命令他:“夹住。”
话音刚落,那根烟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毯上。
西泽尔预感不妙,果然,插在后穴里的按摩棒忽然开始疯狂震动。
沉闷的嗡嗡声中,西泽尔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莫蒂费尔弯下腰,又将那根烟塞回了那个开开合合的肉穴当中:“再掉出来一次,就再往上升一档。”
西泽尔的喘息声变得有些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些许人造汗液……莫蒂费尔这只狗,以后最好别落到他手上。
蠕动的穴肉很久又将细烟挤了出去,莫蒂费尔毫不留情地又加了一档。
西泽尔彻底跪不住了,几乎软倒在地,他已经射了三次,性器的前端还在不断淌出液体。
莫蒂费尔蹲在他身旁,漫不经心地抚弄着他绯红的脸颊:“连一根烟都夹不住,还怎么当帝国元帅?再夹不住,那就让我来帮帮你。”
西泽尔的确被莫蒂费尔威胁到了,他宁愿去夹烟也不想跟莫蒂费尔有丝毫身体接触,只能强忍着羞耻,试着去夹住那根烟。
然而后穴里的按摩棒实在太有存在感了,一单西泽尔收缩穴肉,后穴也会被一并牵连到,将按摩棒吞得更深。
西泽尔被折磨得头脑发昏,唇瓣微张,失神的表情里隐约掺了几分崩溃。
不管西泽尔怎么挽留那根烟,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它坠落的结局。
过了好一会儿,西泽尔才浑浑噩噩地意识到了这件事,可他没余力再对此做出任何反应,因为莫蒂费尔忽而拔出了他后穴的按摩棒,换成了自己的性器,重重插了进来,每下都又重又急,连西泽尔都被这力度顶得不停往前。
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密集而淫秽,西泽尔的银发散乱地落在雪白的脊背上,背后的蝴蝶骨展翅欲飞,连胸膛都泛起了暧昧的红,他的浑身上下都变得淫靡不堪。
莫蒂费尔操弄得实在太狠了,好像携着难以言说的火气,西泽尔就像一叶漂浮在惊天骇浪中的孤舟,滔天巨浪朝他迎面扑来,而他无力抵抗,被狠狠拍入了海面之下,几乎溺毙在窒息的快感当中。
当莫蒂费尔终于抽身而出,将他翻过来时,西泽尔就宛如挣扎着短暂将头探出水面的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连呻吟都显得那么低哑可怜。
莫蒂费尔没等他缓过气,攥着他的脚踝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西泽尔数不清自己到底射了几次,当他终于得以恢复些许神智时,莫蒂费尔操弄他的动作已经变得没那么急不可耐。
莫蒂费尔口中衔着一根新的烟,烟尾猩红,已经被点燃了,他依旧没有脱掉身上的衣服,甚至连西装的扣子都没解开,衣冠楚楚的模样可以随时奔赴下一场宴席,唯有微眯的狭长双眼和浑身的情欲气味彰显着他的堕落与淫靡。
落下的烟灰就掉在西泽尔的身上,残余的温度刺激得西泽尔下意识一颤,紧缩的后穴令莫蒂费尔闷哼一声,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臀肉上:“夹什么,刚刚还不够你爽的?小骚货,真是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