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独宠与人棍
前桥抿唇笑道:“听不懂就不勉强啦,你只需要知道,接下来我们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由两位使臣配合完成‘游历’,然后从八百云关回荆,去南郡参加乐仪和收哥的婚礼,途中可以去大亭、黄原,还有何缜的老家凤苑看看。”
何缜喜出望外:“当真?!”
前桥冲他点头,引来何缜感动不已,梁穹却沉思道:“殿下不打算深入调查奉阴婆了?”
查还是要查的,只是不能在敏都进行了,兴皇对她下了逐客令,能保住卯卯同行,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奉阴婆,好在身边有个当事人,可以留着慢慢审问。
“陆阳状态如何?”
前桥刚开口,施克戎就道:“属下有事禀告殿下。您回来前,我们在马厩发现一个鬼祟的黑影,那人见行迹败露,连忙逃走了。今日下午也有相似事件发生,属下差点将那人拿住,还是被对方逃掉。来者都是擅长轻功的武林好手,得不了手便溜之大吉,属下只能同固砾军姊妹加强戒备。”
他说着,看向不远处被十余人重点把守的房子,前桥认出那是放陆阳的房间,问道:“你觉得是冲他来的?”
“太子有驾驭武林高手的能耐,如今派人过来,冲的不是公主,只能是他。”
可陆阳是不死之身,太子能拿他如何?另一个可能性渐渐浮现在脑海中:既然杀不死,可以拿掉舌头,或毁掉喉咙,让陆阳再说不出话来,灭口又不仅有杀人一个方法。
苍蝇盯着肥肉不放,这一路上要多少士兵轮流看守,才能确保安全?想想就头疼。
前桥道:“乐仪,你随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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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恶趣味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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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陆阳仍旧没法动弹,只是痛感有所缓解。相比于活人,他的愈合能力更差,适应性却高了千百倍不止。此刻他已适应了躺着的残躯,用一双眼睛看向来者的方向。
“我不在的时候,有两波人偷偷来找过你,都被阻住了,”前桥道,“你可知太子的目的?他是想带走你,还是想灭你的口?”
陆阳听闻消息竟十分平静:“大概是让奴说不了话吧。”
“也就是说,你还知道很多关于他的秘密。”
陆阳不否认:“其中关于公主的部分,公主已知晓了。”
“我对他倒是不感兴趣,对你的信仰更感兴趣,因此不能让他灭你的口,但你瘫着没有自保能力,我们要花精力保证你的安全,实在麻烦。”
陆阳沉默着揣摩着她的意图,又听前桥道:“关于你这具身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
“公主问吧。”
“你需要进食吗?”
陆阳道:“不需要,但可完成进食,只是吃下去什么样,排出来也是什么样罢了。”
“那需要睡眠?需要呼吸?”
陆阳道:“身体疲累时,会用睡眠缓解,但若没有睡眠,也无妨。至于呼吸,是最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么如今,这具身体对你而言,是不是拖累更大些?”
陆阳警惕道:“公主到底要问什么?”
“我在问怎么才能杀掉你。”
陆阳道:“永生就是永生,公主杀不掉奴。”
前桥懂了:“你说的杀不掉,是无论怎么对待你的肉体,你都无法死亡吗?”陆阳也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沉默不语,前桥笑了:“看来就是这样。其实对现在的你来说,控制一摊成人的身体,和控制一块肉,没什么差别吧?对于你的基本生活而言,最重要的部位是什么?头么?我能否只带你的一部分肉体上路,既能将你留在身边,又减轻负担?反正你不会死去,适应了痛苦后,接下来的日子能轻松很多。”
陆阳还未说话,前桥身后的乐仪就将腰刀拿了出来,吓得陆阳惊恐万分:“殿下!”
乐仪安慰道:“别怕,我不到十岁就摆弄刀枪了,要相信我的手法。金疮药止血散已备好了,你最好别抖成这样,否则那创口的样子,我不敢保证美观……”
“等等,等等,让奴想一下!”陆阳叫道。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不接受我的方法,就只能接受太子日复一日派人追杀,你的身体也要日复一日承受新伤。难保他不会为灭你的口,将你剁成肉泥,死也死不掉,想想就可怕。”
前桥对着身后甩个眼神,乐仪立即提刀上前,陆阳惊恐道:“奴要想一下!想一下!”
乐仪没有耐心,望着窗外的星子道:“一刻钟,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想。”前桥知道乐仪的性格不会同他拖延,便道:“我出去等着,你好了叫我。”
她还是没有直面血腥的勇气,还好有乐仪这个刽子手替她行刑。若只有一颗头颅,就能放在箱子中带着,虽然邪门了点,总好过浪费精力照顾他。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前桥紧盯着那扇房门,终于,门内响起一声几乎凄厉的惨叫。黑暗破开一条小缝,乐仪的影子出现在逐渐加宽的光芒中。
乐仪向她走来,却不同预想,她手中没有提着陆阳滴血的头颅,前桥紧张地站了起来,发现乐仪面色有说不出的古怪。
“出什么事了?”
她问,然而乐仪不答,将手中提着的一个东西给她看。那条状物一长两短,断口处被一根绳子扎着,神奇的是血并没流淌下来,像被一层无形的膜包裹在伤口周围。
“他说,这就是他最重要的部位。”乐仪把刀入鞘,腾出手擦了擦汗,“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有点诡异,是吧留仙。”
前桥瞪大了眼睛,这岂是“诡异”二字可以形容?躺在乐仪手中的竟是陆阳的小兄弟,它不再是丁丁陈列柜中的木雕,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东西,更离奇的是,那东西还在乐仪手中微微抽搐,似乎在表达疼痛。
“你……怎么可以答应这么离奇的要求啊!你把这玩意当成本体剁了,他还怎么说话?”
乐仪道:“我试了,他不仅能说话,还能点头。”她举起那东西的头部,前桥立马因膈应离远了一点,却真听到一阵抽冷气般的“嘶嘶”,声音无疑来自马眼。
“这也行?”前桥忍着恶心唤道,“陆阳,陆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那阳物“嘶嘶”着做了个点头的姿势,前桥也龇牙咧嘴地“嘶嘶”开了,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对乐仪道:“我没想到是这样的场景啊!”
乐仪也想不到,她掂着一根有自主意识的屌问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只是找借口让我杀了他,没想到他真不会死?”
要是放在以前,前桥会解释说陆阳早就是个活死人,可他现在变做一根死屌……哦不,活屌,这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的了。
“他剩下的部分还在屋里吗?”
乐仪点头称是:“剩下的部分完全没有反应,倒像是死了。”前桥道:“叫上几个姊妹,抬出来烧了吧。”
就连乐仪这般百无禁忌之人,都因“本体”泛起恶心,将其封到小盒里后,说什么也不肯接近了。可除了乐仪外,谁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去接受“人棍”陆阳呢?前桥信不过别人,还得由她保管。
搞得乐仪很是郁闷,皱着眉道:“你让我对男人的欲望几乎清零,我突然觉得拖延婚期也不糟糕了,或许独宠收哥三年,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