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捧着他的脸,稍稍粗粝的指腹在他下颌摩挲。
炙热的气息长驱直入,水声黏腻发响,在夜里,格外地清晰和暧昧,窸窸窣窣地夹杂着衣料摩擦的声响。
他被亲得浑身发软,手臂环在面前人结实的背脊,几乎挂在了对方身上。
直到紧贴的额头分开,他抵在男人肩膀上剧烈地喘息,抬起头,看见纪方酌眼底一抹暗色。
他的眸色原就深邃,此时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样,翻涌着波涛汹涌的黑色的海水,苏年只是靠近,就觉自己快要溺入海底。
他心中发慌,呆呆说道:“要沐浴吗……”
纪方酌却揉揉他头发,帮他把散乱在额前的一缕捋到耳后。
他嗓音干哑:“你……你先去洗吧。”
苏年却仍俯在他胸口,羞极了似的不愿抬头,嗫嚅说了句什么。
“……什么?”纪方酌没听清楚。
“我说,”苏年鼓起勇气,双颊绯红,声音轻轻地,“要不要一起。我帮你……”
纪方酌感到自己脑子里想方设法绷紧的那根弦,啪地一声,骤然断了。
[1]白居易《问刘十九》
第一回合
苏:Σ( ° △°|||)︴
纪:(▽)
第二回合
纪:(づ ̄ 3 ̄)づ
苏:(≧≦)
第三回合
纪:(′▽`〃)
苏:(=′w`=)
第二天,陶莹莹看见她家师傅从楼上打着哈欠下来,神采焕发,十分餍足的模样。
陶莹莹:你肿么了oo
纪:我想起高兴的事
房间里苏小年:zzz
老婆,早八哪有不疯的
陶莹莹觉得,她家师傅师娘最近变得越发黏糊了。
有时她去外边帮客人搬两个小土坛,转身回来就看到柜台后面两个人又勾着手指,亲在一块儿去了。
他们比从前在蓼乡的时候更常待在一起。有时就站在一起什么也不做,好像也不觉得无聊。苏年翻看账本,纪方酌抱着狐狸,百无聊赖地揪狐狸尾巴上的毛,安安静静地谁也不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