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静了须臾,里面忽而道:“多谢亭坊主青睐,您的好意……苏年心领了。”
“但留在销金坊一事,还请不必再提。”苏年平和道,“我既与公子结为夫夫,无论贫富都应互相照看,不离不弃。况且……”
他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小了些许,似是在与亭岚耳语。
但二楼安静,纪方酌还是听见了。
苏年说:“我想与他一起酿酒、卖酒。如有暇时,方也可以一同策马、观花了。”
老婆有人要鲨我
屏风那头静了许久。
“好吧,我知道了。”亭岚笑答。
屏风这头,纪方酌瞳孔地震!
苏年他是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在找理由推脱亭岚,还是说,真把他纪方酌当老公了不成??
他不是说……
自己并非断袖吗?
纪方酌独自混乱,此时一个他最不愿接受、但又最切合实际的设想在他脑中平地而起!
他深深怀疑,苏年那句并非断袖是骗他的。
苏年根本就是……
想找个合适的身份,赖在他家白吃白喝!
行叭。
纪方酌闷闷地想,还好自己不是男同,没有喜欢苏年,否则大概会因为单相思而难过吧。
“多谢坊主。”苏年说。
“不必言谢。我去同纪庄主签定书契,你随意看看。若是有感兴趣的,就收在一旁,走时我让碧桃拿纸替你包上。”
苏年惊喜道:“这……这样可以吗?亭坊主。”
“当然了,”亭岚道,“反正这些书我几乎都已阅完了。”
说罢他便走了出来,与屏风外的素衣男子对上视线。他轻轻提起衣摆,在木椅上端坐下来,道:“都签好了?”
纪方酌:“是。”
末了他又言,“方才,我听见……”
“啊,”亭岚笑起来,“我当然知道你有听见。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苏年待你的态度罢了。如何?你可还觉得心慰。”
他不等纪方酌答,又顺手拿走了书契,接话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二人之间相处起来不像是成亲多年,而是才结识不久,彼此不予甚解。”
纪方酌立刻站起身来:“往日我常年不在屋中,只是最近大病一场,幸得夫郎照顾,这才亲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