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游泳者溺于水
「毒蛇」格鲁迪的作弊原理并不复杂,只要需一项最基础的门槛,人人便都能效仿。但问题在於,如何才能才能达到那个基本的门槛?「项目」的本质是【所有人互扯後腿】的游戏,这b迫玩家们互相对立、自相残杀个你si我活。当众人皆于人人自危的森林中自顾不暇,以一己之力对抗全部凶险之时,结成【同盟】之人便能建立排他的优势——无论【同盟】条约是真心实意,还是互相利用。
乍看之下,在玩家各自争抢各自利益的「项目」中,把自己的後背交付给他人是愚蠢之举。因为每个人的利益都相互对立无法共存,「条约」必被撕毁,信任他人之人必遭背刺。但是,总有人能找到办法。
格鲁迪从一开始就做到了,虽然海文尚不清楚他用了何种手段。
098号-格鲁迪。
099号-达伊。
两个号码紧密排列在一起,就像两人的行动般形影不离……
……
「达伊?」英格姆冷峻锋利的面容上浮现出困惑的神se,他翻遍了脑海中的名册,结果一无所获,「格鲁迪身边的家伙?这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海文的双手反复对空气b划着:「是个相当神经质的家伙——光头、皮肤b面粉还白,身子瘦成了皮包骨头,弱不禁风的,啧啧,看起来一碰就散架。」
「怎麽说得跟骷髅似的?格鲁迪也是个神经质,他和格鲁迪很像?」
「不,完全不一样,」海文皱起眉头,仔细整理措辞。「那家伙看起来……更不稳定?紧张兮兮的,像是随时会被人给施暴、g烂p眼的样子。」
「男的nv的?」
「谁知道呢——外表看不出来,特徵非常不明显,x部也是平的,我也没0过他下面。你有什麽头绪?」
英格姆叹了口气:「我要知道就不会问你了。以往去‘蛇窝’的时候,他身边除了nv人就是打手,没见过这样不男不nv的家伙。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已经一个多月没和他打过交道了。」
「嘛。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
海文站起身,厕所里冰冷的瓷砖地板早就磕得他pgu痛。
「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
格鲁迪的作弊手法非常简便:他负责与对手在牌桌上【对决】,达伊就站在对手身後,一边观察对手的手牌,一边暗中给格鲁迪打手势、汇报【生】牌的分布状况。如此,格鲁迪的对手便毫不设防,如同被人扒光了扔在床上的手无寸铁的少nv,一览无余任人宰割。
其实旁观者只要稍微留心一下,要发现格鲁迪的手法并不困难。海文认为:对於这种「共同犯罪」型的作弊,将行为人分化瓦解即可。
他从英格姆那里拿了牌:4【生】2【si】一张不少,然後急匆匆地没入人群中。到目前为止,计画进行地非常顺利:
英格姆成功欺骗格鲁迪与他【对决】,他将用一手【si】牌狠狠地大赚一笔。接下来,自己只要胁迫那个叫伊达的家伙与自己【对决】,再把手牌与英格姆调换回来就大功告成了。
真的是这样吗?
等等……等一下!
喂喂——这可不大对劲啊。
海文突然发现:他们的计画有个天大的漏洞。他反复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把计画推进下去。
身处赌场中央,人群熙熙攘攘。伊达和自己一样躲藏在形se匆匆的众人里,他就站在不远处——理所当然的,毕竟他还得为格鲁迪作弊。他穿着一鲜亮的yan红se皮衣,皮衣非常贴身,加上他光秃秃脑袋,虽说算不上奇装异服,但在人群中也十分容易辨认。
海文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伊达身後,近一点,再近一点。伊达毫无察觉,他正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英格姆和格鲁迪那边的牌桌。
海文伸出手,抓住伊达瘦削的肩膀,嗓音乾燥低沉地说道:「喂,你叫伊达对吧?咱们来聊聊。」
突如其来的搭讪,伊达吓得肩膀一跳。他慌张地扭过头看了海文一眼,两人双目相交的一瞬,伊达闪电般弹开。他拼命挣脱了海文的拉拽,挤过人群,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喂!别跑!妈的……」
海文完全没料到事态会朝这个方向发展,他立刻紧追过去。伊达借自己瘦小的t型在人群里左右穿梭,千方百计想逃离海文的追捕,这给中等身材的海文创造了不小的麻烦。
「停下!停下!伊达,我和你聊聊——」
伊达头也不回,自顾自地奔跑着。人群变得有些sao乱,不知是谁恶劣地横出一脚,伊达无暇顾及,被狠狠地绊倒在地。柔软的脑门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坚y的地板,周围的人们爆发出一阵嘲笑。
伊达挣扎着起身,嘴角显然被磕破了,几滴猩红滴落到地板上。他只是冷淡地皱了皱眉,没有理会他人的声音,打算继续奔跑。
「抓到你了。」海文sisi抓着伊达的手腕,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松手,「你在跑什麽?」
伊达的瞪着海文的目光中满是惊恐,他想用力挣脱海文,海文惊讶地发现他其实没什麽力量。伊达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挣扎。
哑巴?
海文有些疑惑,他突然注意到这个叫伊达的家伙手腕上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针孔,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个猜想。
英格姆曾说过:格鲁迪外号「毒蛇」,是旧-新-三藩市市旧城区最大的「j头」,迫害过的妇nv不计其数。
海文决定把自己的猜想付诸实践。
「喂。」
海文用力一拽,两人距离快速拉近。他紧绷着脸,目露凶光,突然扬起一个拳头。伊达在恐惧中本能地闭上眼,抬起一只手想要防御——
拳头迟迟没有落下,伊达瑟瑟发抖,呜咽着却也漏不出什麽声音。海文的目光在伊达身上反复游走,他发现伊达的脖子上有红se勒痕,t型与其说瘦小不如说是娇小——他现在十分肯定,伊达确实是个nv的。
海文注视着伊达,这个叫「伊达」的家伙多半是格鲁迪身边饱受摧残的nvx,头发被剃光,名字还被换成了中x,连说话都做不到,身份已经很显然了。这让他不禁陷入思考:
这是个可怜的nv人。那麽现在该怎麽办?要坚持计画,对她「下手」吗?还是……
依照计画,他原本得找到格鲁迪的同夥,走过去跟他说:「喂。你小子作弊了吧?来【对决】,不然就把你作弊的手段公开!」
一旦对决成立,那便意味着自己在动用「手段」夺走别人活下来的机会。但伊达的身份似乎妨碍了这一切:对「弱势群t」下手——这是我想要的吗?
短暂思考後,海文打定主意,停止了犹豫不决。
「喂,伊达,冷静点听我说。」他保持着平静的语调,从心底祈求这个饱经苦难的nv人还能有足够的理智来理解自己说的话。
伊达感觉海文一直没有动粗的意思,挣扎抵抗,慢慢睁开眼。海文直视着伊达的眼睛,深x1一口气,缓缓说道:「别慌张,我不是格鲁迪的朋友,我只想邀请你和我进行一场【对决】。」
伊达摇了摇头。
「为什麽不行?是格鲁迪不许你这麽做吗?」
伊达点了点头。
「伊达,你听好。格鲁迪已经完蛋了,如果你继续唯他是从,他马上就会拉你来垫背。你现在手牌很不错,对不对?」
伊达的表情变得有些困惑,她犹豫了一下,从k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牌:5【生】1【si】。远处的大萤幕上,她的「对决次数」明明白白地写着「0」。
事实上,海文本以为伊达的手牌会是6张【生】牌。据他观察:格鲁迪为了隐瞒自己作弊,一直把手牌维持在3【生】3【si】的牌型,一有机会就找年轻貌美的nv孩子【对决】,赢下的牌自然都转移到了伊达手里。
海文对伊达说:「你刚才一定看见了,我朋友英格姆正和格鲁迪对决。英格姆的手牌是六张【si】,格鲁迪必si无疑。现在,选择权在你手里——如果你打算和格鲁迪站在一边,格鲁迪很快就会来找你麻烦。但如果你愿意和我【对决】,我和英格姆会从格鲁迪手中保护你。我说到做到。」
伊达的表情变得有点迷茫,又像是在思考,没有立刻回应。海文接着催促道:「听好。这可不止关乎你一个人的x命。如果你抛弃他与我们合作,那他必定会si在这个游戏里。想想吧,到那个时候,旧城区的‘毒蛇’si了,未来有多少妇nv会免于他的迫害?而且拯救她们的英雄正是你自己。但如果你不敢抗争,与他同流合w,他便能活过这场游戏,再想杀si他可就难了……恶魔可能会重返人间,只因为你犹豫不决。」
「快做决定吧。」
海文郑重其事地说完最後一个字,让伊达自己思考。他目光期待地落在伊达的脸上,心里很清楚,说完这番话以後:他成功地把抉择的困境丢给了伊达本人——以道德绑架的方式。
一方面,自己必须要找个人【对决】,伊达只是碰巧撞到了枪口。
另一方面,他认为自己依然对弱势群t保有最低限度的怜悯心。因此他原本可以假装成格鲁迪的「朋友」,恐吓伊达,b迫她与自己【对决】。但这样就太残忍了是不是?
两难之下,b起作出选择,更轻松的方法是把「选择」的皮球一脚踢给伊达本人。如果伊达心甘情愿地与自己对决,那就不存在什麽心理困境了。
再说,在这个【所有玩家互扯後腿】的游戏里,自己已经尽到了最大的仁义。
伊达缓缓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我明白了,我同意。」
「毒蛇」si了,判他si刑的是伊达,以她【生命】的代价。
「037-号,海文先生、099号-伊达小姐,是否确认开始【对决】?【对决】一旦开始,禁止中途放弃,否则将遭受残酷的惩罚。」
荷官用冰冷的话语重复着空洞的言辞。伊达下定了决心,无言地点了点头,海文也说:「确认。」
「那麽,祝两位好运。无论遇到什麽困难,请务必完成【对决】。」
海文挑选的赌桌离英格姆的只隔了不到十米,两人可以十分方便地看到互相的局势,这也是他们之前在计画里约好的一部分。
海文并没有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的【对决】上,而是将目光穿过人群来来往往的间隙,看向英格姆那边。英格姆的【对决】即将结束,从表情上看他已然胜券在握;格鲁迪则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副焦头烂额、烦躁不安的样子。
如果不出意外,计画已经没什麽阻力了,但海文认为有些「情况」必须传达出去——关於伊达的身份。
【对决】开始,伊达拿着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办法说话,努力想说出什麽,最後只是支支吾吾地吐出些支离破碎的声音,於是她试图b起手势。
这个节骨眼上,海文并没有理会伊达,而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se匆匆地说:「抱歉,我得去上个厕所。」
「海文先生,请尽快,」荷官冷漠地开口,「您只有十五分钟,逾时即视为‘放弃’。」
脑海中浮现出某个男人的惨状,海文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够了。
在伊达诧异的目光中,男人有些焦虑地穿过人群,大步走向厕所。
……
海文走进厕所,还不到三分钟,英格姆就急急忙忙推门进来了。
厕所里没有别人,但海文还是压低了声音,沉着面孔迫切地问道:「怎麽样?」
「很顺利。」
英格姆一脸平静地掏出手牌:
【生】【生】【si】【si】【si】【si】
漂亮!
海文暗自赞叹,计画进行地非常完美,他便也拿出了自己的牌:
【生】【生】【生】【生】【si】【si】
「那麽,按计划交换吧。」
英格姆点了点头,看向海文的目光却复杂地包含了困惑与怀疑。经过交换,两人的手牌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交换完毕後,海文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啊啊,对了,那个叫伊达的家伙,我把他身份ga0清楚了。」
他的发言让英格姆在意地竖起耳朵。英格姆像公园里的鸽子扑向游人挥洒而出的鸟食,毫无防备地顺势问道:「他是谁?」
海文并没有没有立刻回答英格姆的提问,而是反问起英格姆:「你为什麽会想知道他的身份,很重要吗?」
「只是好奇而已。呃……不,倒也不单单是好奇。毕竟从游戏规则上看,我们在‘谋害’这个叫伊达的人。格鲁迪当然该si自不待言,但这个伊达……」英格姆停顿了一下,「他是谁?」
海文从中听出了英格姆对「游戏」或者说「项目」有些微妙的态度,以及对格鲁迪深深的怨恨——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在心里从新审视了一下英格姆和格鲁迪的形象。
「你没必要这麽瞻前顾後。对方是谁很要紧麽?taade,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还管得着别人?」
「我不是要管别人怎样怎样,是不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人非野兽,懂得是非善恶,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至少是最低限度的自我谴责……你想不想详细听一下我的理由?」
「什麽理由?」
「跟你说个故事吧,海文先生。」英格姆的语气像他的态度那样平和又坚定,「在我十六岁的那年——」
见英格姆快要发表长篇大论的演说,海文连忙将他打断:「行了行了!抱歉,我现在没空听你讲故事——我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以後找机会再聊吧。如果你非要知道伊达是谁,我直说倒也无妨。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像我想的那样犹豫不决。」
话语被噎在嗓子里,英格姆目瞪口呆:「什麽?」
海文注视着英格姆,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
「这个叫伊达的家伙,是格鲁迪最信任的手下——一直唯格鲁迪是从、任他差遣。天知道他和格鲁迪g了多少坏事。和他【对决】也没什麽不妥之处,满意了麽?」
海文的话让英格姆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不可能有什麽意见。继续计画吧。」
海文并没有立刻离开厕所,而是把目光在英格姆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说道:「英格姆,如果你想坚持到最後下去……你应该抛弃这种优柔寡断的念头。在你於心不忍的时候,其他人正想方设法的要弄si你呢。」
「你把情况想得太严重了,海文,我们还是各占立场吧……」
我把情况想得太严重了?
海文眉毛一扬,他亲眼见过一个叫芬里克的家伙想杀si所有的其他玩家。
「啊啊,对了,我还有个小要求。」海文担忧地0了0自己粗糙的下巴,现在他必须把英格姆和伊达分隔开,「你能不能在厕所里再待一段时间?就当是为了计画。我有点私事要单独处理下……【对决】结束就回来找你。之後怎麽样我们再讨论。」
「行啊。」
海文满意地点了点头,疾步离开厕所。
英格姆皱眉目送着海文离开,他突然感到一阵疲惫——g心斗角的游戏让他jg神持续地高度紧张。於是英格姆走到洗手池边上,用冷水洗了把脸,让思维在一阵冰凉中越发清醒。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从脸上滑落,留下一道sh润的痕迹,难以忘却的过去也随之滑落到他脑海中,揭开他心中血红的伤痕。
……
希望她安然无恙。
英格姆没有过多地沉溺在回忆中,他背靠着墙,目光百无聊赖地放在天花板上——厕所里的吊灯jg致又华丽,安静地散发着昏h的灯光。偶尔有人进进出出,但都不是海文。正当他哈欠连连,在心里嘀咕着时间流逝太慢的时候,海文终於回来了。
「怎麽样?」英格姆神se紧张地问道。
「成了。来,分赃!」
海文拿出手牌:
【生】【生】【si】【si】【si】【si】
算上英格姆手里的牌,两人一共是八【生】四【si】。於是他们平分了卡牌,每人都是四【生】二【si】。规则之下,以这样的牌型已经是极限了。
通过「狗牌」,海文把之前的二十枚游戏币返还给英格姆。
计画顺利完成,两人原本凝重的神se都一下子放松下来。海文思索着:格鲁迪多半是活不过这轮游戏了。至於伊达……愿她好运。
伊达不过是个於我无关的人,恰好不走运地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可没工夫照顾她的si活,就算格鲁迪想怎麽样,保罗医药也多半会cha手制止。
英格姆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海文,问道:「海文先生,你接下来有什麽计画?」
「没。」
得到答覆後,英格姆深x1一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像是要发表什麽重要的言论。他缓缓说道:「那麽,咱们来【对决】吧。现在我们的牌型都已安全,接下来把6次【对决】的‘指标’刷完就大功告成了。」
「哦哦,是啊……那就来【对决】吧。但你可别耍什麽小聪明来坑我。」
「小聪明吗……」英格姆自言自语,不作表态。
……
「037-号,海文先生、099号-英格姆,是否确认开始【对决】?【对决】一旦开始,禁止中途放弃,否则将遭受残酷的惩罚。」
「确认。」
「确认。」
两人选择的赌桌位於赌场的边缘位置,远离人群,於暗弱的光线里享受到一丝隔离纷争的安逸——哪怕他们实际上在用左轮手枪s杀对方。
海文眯起眼,0着下巴,作沉思状,微微开口:「那麽,我选择——」
「等等。」
英格姆突兀地打断了海文,他紧绷着脸,神情复杂又古怪,像是在嘴里含着一块特大的石头,显然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些什麽。
「怎麽?」
海文注视着英格姆,英格姆纠结了许久,终於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海文先生……通过与你的相互协作,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仅靠单打独斗会难以在这个游戏里……我是说这个‘项目’里生存下去。」
海文没有发表看法,用沉默让英格姆继续解释。
「我在第一轮就被某个nv人给‘淘汰’了,现在能走到这一步,踩在安全线上,归功於你我二人合作的结果。没有你,我肯定办不到这些。当然,如果没有我,你也难以取得这样的结果。」
「在与你合作的时候,我一直摇摆不定,因为我不知道你的为人,不知道是否该信任你。执行计画时,我突然发现计画里有一个天大的‘漏洞’,更可怕的是,发现‘漏洞’时也为时已晚,我已经掉坑里去了。」
「我在和格鲁迪【对决】的时候,我的手牌是六张【si】,而且还被你拿走了二十枚游戏币。我以为你会在那个时候抛弃我,但你没有这麽做,而是信守诺言,把计画执行到了最後。」
海文不做言语,继续聆听英格姆的发言。
「海文先生,我必须向你道歉,你是真诚地想与我合作,我却在怀疑你,我自愧不如。但即便如此,我也想与你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共同挺过这个漫长的‘专案’。瞧,我们能在这场游戏里合作夺得胜利,就能在以後的游戏里继续办到。既然你已经证明了诚意,那我也该……」
「我,孤儿院的小英格姆,向你展示我的诚意——」
唰得一下,英格姆乾净俐落地把手牌全部平摊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