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宫
回到入住民宿的这段路程在夏天的气氛,以及棕夏拂过我脖颈的秀发影响下显得有些梦幻,好在街道并不复杂,很快就顺利回到了住处。
背着身材娇小的棕夏上楼的时候,民宿店的老板娘对着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虽然的确是有些误解不过,好在她没有露出什麽「大事不好」的表情,我也回之一笑匆匆带过,要是解释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登上所住楼层时,趴在背後的棕夏醒了过来。
「唔已经回来了吗?」
「啊,你醒了,正好,你跟白杨的房间在哪?还有,把钥匙给我。」
棕夏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喂,钥匙,就是开门的工具啊,难不成你会穿墙吗?
这时,棕夏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
「啊!糟糕」
「钥匙在白杨那儿」
好吧,其实也不是什麽意料不到的事情,钥匙啊钱包啊什麽的丢了都是小事,按棕夏小姐的作风,某天能把自己弄丢了也说不定。
「既然这样,先去我房间休息一会吧。」
「好。」
想想也没有什麽回绝的余地,我调转方向,朝自己的房间步去。
回到房间後,我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让棕夏从背上下来,示意她坐在床边休息,随後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
棕夏接过水杯拿到嘴边喝了一口,脸颊上的红晕稍微消褪了一些,不过,她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吃力。
吃坏肚子什麽的,果然还是没办法短时间自愈吧。
想到这里,我回头翻起带来的行李。
「水先别喝完哦,我带了些应急的胃药,吃了应该会好受一些。」
「你居然还带了胃药啊小叶子也担心自己会吃坏肚子吗?」
「毕竟是平时不经常吃的海鲜,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嘛。」
更何况还是免费的,‘免费’这个词虽然对我有些极大的诱惑,不过,风险评估这种事情我还是很在行,再加上谷月学姐那狡诈的x格,不得不做好完全的准备。
我把药丸递给棕夏,就着杯里的水咽了下去。
「躺下休息一会儿如何,我可以去天台那边看书。」
「那倒不用,小叶子你待在这里就好」
「不会吵到你休息吗?」
「不会啦,倒不如说留我一个人在房间反而休息不好」
「哈?」
「我休息了,安静一点。“
说完,棕夏侧过身去背对着我躺下,留我一个人还在回想着刚才的话语。
这还真是稀奇,完全不像那孩子会说的话呢果然,一起生活了这麽久,还是会有些感情吧?你问我什麽感情,大概是宠物离不开主人之类的?不过,谁是宠物谁是主人,这可不太好说
既然她都这麽说了
我拿起携带的书,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读了起来。
明媚的光线,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以及棕夏均匀的呼x1,狭小房间里静谧的氛围逐渐成型,就算是打个哈欠也显得小心翼翼。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之下,大脑应该更能集中注意力才是。
我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书页,密密麻麻的文字掠过眼球,留下印象的却少之甚少。
就这样挣扎了一会,我合上书页,缓缓叹了口气。
放弃,果然无论还是睡眠,都是独处空间的专利,光是想到只要稍微移动视线,就能看见棕夏的睡姿,心里怎麽也静不下来。
别误会,我才不是在想什麽奇怪的事情嗯,至少没有特别想。
既然如此,话说,在那边躺着的棕夏,真的能安稳地睡着吗?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移动视线。
好在棕夏依旧保持着方才的睡姿背对着我,肩膀伴着呼x1颇有频率地缓缓耸动着,看上去胃药应该起了作用,睡得很香。
咦?说实话,之前几乎没有好好观察过棕夏,虽然是侧躺,不过她的个子是不是稍微长高了一点点?因为是很细微的差别,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话说,不盖被子的话,要是感冒可就不好了。
将书本放下,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给她盖上毯子的时候,自然地看见了她的睡颜。
脸se已经恢复正常,眉头也舒缓开来,看上去没什麽大碍,一觉醒来後就会跟之前一样生龙活虎吧。
盖好毯子之後,我又回到了窗边。白杨她们差不多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就麻烦她代班照看一下病人吧。
手边没有供我消遣的工具,我只好再次拿起那本。
“小叶子还真是会照顾人呢。」
棕夏的声音没来由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
「你果然没睡着啊。」
将书本重新放下,我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去。
此时棕夏已经翻了个身,额前的刘海有些遮挡她的视线,不过,茫然却温柔的目光依旧清晰。
「还是刚刚盖毛毯的时候吵醒你了吗?」
「我只是闭着眼睛休息,可没说过要睡觉哦。」
说完,她又平躺在床上,呆呆地凝望起天花板。
「再说,如果要睡觉的话,肯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不用那麽粗暴啦我自己会出去的。」
「不过,想到小叶子也在这里,就跟家里的感觉一样,会安心一些。」
「那样的话,睡沙发反而会更安心吧,毕竟你一直都是睡那儿的。」
「烦si了。」
「对不起」
能说这麽多话,想必她身t已经恢复了不少。
房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好不容易才降下来的t温,此刻似乎又有了升温的迹象。
「不过,我还真是容易生病呢」
棕夏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惆怅。
「小时候也是这样,稍微着凉就会感冒发烧,在家里躺上两三天才好,只要在c场上站五分钟就会头晕目眩,不得不引人注目地蹲下身去,现在想想都觉得很羞耻。」
「因为我身t很差的关系,大家都不愿意带着我一起玩,觉得我只会拖他们的後腿。」
她突然说起自己曾经的事情。
我还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话。
毫无疑问那是‘棕夏’的过去,为什麽会突然提起呢?
「原来你一直都是那种容易病倒的t质麽?光从外表跟魄力完全看不出来啊。」
「那是因为我有一个人锻炼过啦,小学的时候,大家放学都成群地回家,只有我背着书包去跑道上跑圈,跑到jg疲力尽才会回去。」
「这麽说,当时你还是想跟他们一起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