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圣祭
这个问题亚瑟不知道怎么回答,天使帅哥一副被拒绝就会受伤的表情,可他也不能在一无所知中,懵懵懂懂地答应一些奇怪的事情。亚瑟想了想,轻咳一声:“我还没有穿衣服。”意思是,能不能让他坐起来,穿上衣服再细聊。
天使帅哥似乎没有听懂,双手和身体都还压制着亚瑟,他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只见他身体灵光一闪,裹在身上的全白丝织衣物奇迹般地消失了,两个金发男人坦诚相见,他愉悦地对亚瑟说:“这样就可以了吧?”
亚瑟:“……”我不是让你也脱光的意思。
这个天使好像有点呆。亚瑟决定和他直白地交流:“能让我坐起来吗?”
“嗯?哦……哦!”天使似乎这才意识到两人姿势不对,赶忙坐起来,两人在大床上跪坐相对。亚瑟打量着这位一见面就不穿衣服的天使帅哥,肩膀不宽,修长的身材,穿着衣服的时候会以为是瘦削类型的,脱下衣服身材却很结实,铠甲一样的胸肌和小面包一样整齐排列的腹肌,除去大翅膀外,和人类男性相差无几。哦,还有一点是,没有乳头,胸肌光洁白亮,月光照在他身上,亮得可以反光。他的皮肤似乎滑溜溜的,可能连细小的绒毛都没有。再往下,鸡巴……咳,亚瑟收回目光,没好意思往下细看,他略加思索,开始发问。
“你说做我的守护天使是什么意思?”
提到这一点,天使更开心了,头顶上一根呆毛似乎都要翘起来:“就是像《圣天使劳伦斯》、《魔族之旅》、《路西法传奇》里面写的一样,天使和骑士达成契约,一起冒险,打败魔王,拯救世界!”
亚瑟:“……”这个天使是不是故事看多了!
“可我还不是正式的骑士。我叫亚瑟,勉强……算是个见习骑士吧。”天使似乎并不介意,回以一个笑容:“亚历克斯。双翼天使。”
“为什么会是我呢?你从天国来到人间就是为了做我的守护天使吗?”
“这一切都是天之魔方的选择。天之魔方把我们配对了,说明我们很合适!”配对?亚瑟,亚历克斯,都是a字开头的名字,虽然性格不同,但都是英俊的金发大男孩,以什么方式配对的?相貌吗?相似度吗?
亚瑟越问,疑惑越多:“可是我并没有见过那个天之魔方,为什么找上我呢?”还有,这和圣祭又有什么关系?
“天之魔方是天国一切秩序的制定者、仲裁者,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就算没有见过它,它也会知道你的。至于,圣祭,唔……什么是圣祭呀?”
“圣祭就是,呃,找一堆骑士,脱光衣服……然后,嗯,那个……这个……的……”亚瑟发现自己也说不清圣祭是什么定义,而且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脱光衣服?怪不得刚才你让我也脱光衣服,然后呢?然后怎么样?”
亚瑟:“……”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咳、咳,没怎么样。话说,你不是被圣树召唤来的吗?怎么不知道圣祭?”
“圣树?”天使歪着头,陷入回忆,“你说的是那棵大树一样的东西吗?那不就是个传输媒介吗?作为召唤的跳板用的。什么是圣祭呀?”
亚瑟沉默了良久,明明他才是提问的人,却被反问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的思绪被“咕咕”的声音打断,声音是从对面发出的。
天使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我饿了,有营养膏吗?”
“什么是营养膏?”
“营养膏就是吃的。吃的就是营养膏。”
亚瑟:“……”聊天还没到5分钟,亚瑟就无语了好几次,两个人的交流简直不在同一个位面。不过这次他好歹听懂天使肚子饿了,不知道人类的食物他吃不吃。他站起身:“跟我来。我们去厨房找吃的。”
厨房。
天使帅哥亚历克斯盯着眼前的一盘烧鸡,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带着惊奇:“这是能吃的?!”
“我、我也不确定你能不能吃,这是人类的食物,要不还是算了……”亚瑟准备把食物端走,天使要吃的那什么营养膏不知道教会有没有。
“真好闻,我觉得能吃,”亚历克斯止住了他,鸡块被切得整整齐齐,他拿起一块仔细观察,凑在鼻子下闻闻,又看看桌上的一大盘:“你们人类饭量这么大吗?吃这么多?”
“还、还好吧?”骑士的饭量比普通人大一点,但也是在正常范围内的。
亚历克斯把鸡肉叼进嘴里,嚼了嚼,连骨头也一起嚼碎吞了进去,“好吃!”说完,又拿起一块吃掉。亚瑟眼睁睁地看着他两三分钟就吃完了一整盘。
亚历克斯眼巴巴地看着亚瑟:“还有吗?”他的手指和嘴角沾满了油,和之前圣洁的形象很不搭。“现成的没有了,我去做。”接下来,亚瑟开始烹饪,从清洗、切菜、调料、煎炸、烘烤,天使小哥像好奇宝宝一样凑在一旁看,这里戳一戳,那里摸一摸,好像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新奇的。食物做好后,天使小哥又吃了三大盘,亚瑟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他吃完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亚瑟忍不住问:“你刚才不是说人类吃得太多吗?你的饭量怎么比人类还大很多?”
“我也不知道啊,你们的食物好好吃,但是不经饱。平时我吃营养膏,只要这么一小管就饱的。”亚历克斯用手比划了一下,表示营养膏只有勺子那么长。说完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鸡巴正好和坐着的亚瑟视线平齐,亚瑟不自在地撇开目光,天使却靠近弯腰,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脑袋抵着亚瑟的脑袋,蹭了蹭。亚瑟心说,虽然有点不太礼貌,但是怎么有种养宠物的感觉。
“吃得有点撑了,要不要出去飞一飞,消化一下?”
这大半夜的,出去散步,哦不,散……飞?亚瑟想答应,天使小哥阳光的笑容让人难以拒绝。
“可我不会飞。”亚瑟指出。
“我抱着你飞。”亚历克斯点点头,就这么自顾自地决定了。说完,把亚瑟抱了起来,一手搂肩背,一手搂膝腿,是标准的王子抱公主的姿势,往门外走。两人的关系定位似乎发生了瞬间转换,快得亚瑟还没反应过来。亚历克斯的气质也忽然一变,不说话也不狼吞虎咽的时候,高雅俊俏的天使帅哥又回来了。
“等、等等啊……能不能……换个姿势……”
“你喜欢什么姿势?”
亚瑟:“……”对话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展开,亚瑟压下内心强烈的吐槽念头,试探着说:“要不我趴你背上?”
“趴在背上我的翅膀展不开,没法儿飞了呀。”
“可是故事书里,骑着大雕或者狮鹫不都是在背上的吗?”亚瑟说完又有些后悔,把天使比作大鸟会不会冒犯到他。
“你是不是故事看多了?”幸好天使并不介意,一本正经地回答。
亚瑟:“……”他已经忘了这是今晚第几次被天使呛得失语,问题是,对方还不是故意的。
“至少……把衣服穿上吧……”
“你要是喜欢裸飞,也是可以的,我会隐身术。”天使似乎认定了亚瑟喜欢裸奔,虽然也不算完全错误,但亚瑟都是私底下的,暂时还没有发展到在公共场合裸奔的嗜好。
“不,我们还是穿上衣服吧。”
……
夜晚,整个城市变成一个熟睡的孩子,连风都静悄悄的,生怕打扰到它。
亚瑟被抱着飞到了海岸边,两人穿上了衣服,但还是开启了隐身,防止被不明人士目睹到。亚瑟长大以后还是头回被这样抱,刚开始的时候颇为不自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不过很快,他就被月色吸引了。天空是墨色的,寥寥几颗疏星点缀。影影绰绰的乌云被悬在天上的满月破开,两个金发大男孩的身体沐浴上了一层薄薄的光,遍体通明。他不是没有在晚上来过海边,但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熟悉的大海,也是第一次——亚瑟看着亚历克斯的侧颜——有父亲以外的人,单纯陪他看海景。
“你们这里虽然魔力浓度低,但是空气真新鲜,”亚历克斯说着停留在岸边一个小渔船上。渔船很小很破旧,被纤绳系在岸上,大小刚好适合他们两个人坐上去。两个金发大男孩并肩坐着,拢着腿,海潮不知疲倦地拍打岸线,远远地能看到了望塔的微光,一闪一闪地在转圈。一切都很美好,但亚瑟有些想家了。邪魔之地看到的也是同一片月光吗?父亲现在还活着吗?村民们还好吗?艾米丽和尤里卡两姐妹呢?队长派的人已经把她们安顿下来了吧。
“你独自来人类王国,家人会担心吗?”亚瑟问身边的天使。
“什么是家人呀?”亚历克斯还是开开心心的,似乎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难过。
沉默。
直到亚历克斯偏头看向他,亚瑟才作出回答:“就是……会关心你的人,会想念你,会保护你,把你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人。”
“那不就是契约的骑士和天使吗?”亚历克斯笑道,确信似的点点头,“嗯,也就是我们!”
笑是有传染性的,它也出现在了亚瑟脸上:“对,是我们……”
……
两人带着一身露水回居所时,已经蒙蒙亮了,天空被冻起了一片青色,月亮也融化进了这样的霜花色的天空里。
“哈——啊——”亚历克斯打了个哈欠,身上一闪,亚瑟贴着他能感受到一股热气,羽毛上的露珠被迅速烘干,“我们睡觉吧。”亚瑟点点头,然后直接被抱到了床上。
“你是要抱着我睡吗?”亚瑟看见对方上了床,抱抱也没有松手。
“嗯!我们需要多培养感情,才能达到心意相通的境界。”说完他贴在亚瑟身上,大翅膀一展,从两边把两人抱在一起身体上上下下卷起来,热烘烘的羽毛就像天鹅绒。
好温暖啊,亚瑟身体其实是不怕冷的,但是两个金发大男孩裹在一起,像是要在同一个茧里化蛹,相互依偎。
真的好温暖,亚瑟想着,沉沉地陷入梦乡……
……
亚瑟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亚历克斯不在床上,亚瑟低头,他应该是变回羽毛了,羽毛被一条不知哪里来的吊绳挂着,贴在胸前,离心脏很近。
亚瑟摸着羽毛笑了笑,站起身。他听到楼下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队长醒了。
伊德里安光着健硕的身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是他醒来的第三天,以圣骑士的体格,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鸡巴像一头蛰伏的巨龙搭在跨间。只是他蹙着眉,心情似乎不太好,他走到窗前,北风吹得桐树莎莎响。外面月光很亮,照在英俊骑士队长的肉体上,白得反光。从外面看,窗子框住了骑士队长筋肉的上半身,好像一副裸体肖像画,可惜街上没有行人,只有桐树枝丫上的一只乌鸦能欣赏到这一幕。
外面传来“嘎哑”的尖锐叫声,伊德里安有些烦躁。他想起白天收到的消息,在西边离摩尔岛五六天海程的海域,发现了大量的海兽踪迹,有形成兽潮的风险,上边命令骑士小队出发前往探寻。说起来,算算时间,本来也快到例行的海狩时节了。
普通的渔民在平日里,所有捕捞活动都是徘徊在四岛附近几公里的领海内,这里在魔法屏障的笼罩之下,还有教会掌管的了望塔监控巡查,基本上只会遇到一些普通的鱼类,也就不会被一些身体里带有魔晶的海兽袭扰。而如今,由于魔法屏障的破碎,教会在短时间似乎还没有把它修复好,这样的安全怕是也不在了。
海狩,是凯尔特王国一年四次的出海狩猎行动,参与的不仅有普通的渔民,领主的军队,如伊德里安队这样的女王直属骑士团也要参与其中。只有特定的时节,王国才会暂时性的打开屏障,由骑士带领普通渔民出海狩猎。骑士们击杀海兽,获取魔晶,而渔民并不负责战斗,只承担一些航行、撒网、清扫等杂物工作,捕捞的鱼虾以及海兽尸体,除了上交王国的一定比例外,自身也能留下不少,作为过冬的食物储备。
可是这次出海……依照上边的命令,巡狩的居然只有他这一支骑士小队,教会随行的监督人也更换了,魔法屏障的破碎又恰好碰见有可能的兽潮,处处透露出不寻常的意味。他的脑海里思索着后续的规划:是否找科里布的领主派一些增援骑士,是否带普通渔民出海,拉尔那边的队员怎么安排,还有走之前安排金发少年去骑士学院……
说起亚瑟,除了在伊德里安醒来的那天在厨房里见了他一面,这几天都没看见人影。不过伊德里安知道他没有出去乱跑,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窝着。有一次路过他房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声音,伊德里安这几天也有圣祭的后续事情处理,安静地走过,没有去打扰他。可是在这美好的夜晚,想起亚瑟,烦躁的心情消退下去许多,性欲却开始抬头。
他想起自己被骑在身上乳交的感受,巨炮不一会儿就硬得直冲冲朝天;想起小屋淋浴间里那句“再不放手,等回去我真把你肏了”,下一秒就有冲动撞开亚瑟的房门,进去把人肏了;可是……想起昏过去前最后那湛蓝的眼神,自己被圣树榨精的淫叫姿态,应该被少年全程观摩了,近距离看得一清二楚,伊德里安又恨不得把头埋进枕头里。
好丢人啊……一滴淫水从马眼溢出来,滑过龟头,在茎身上留下一道水痕,伊德里安狠狠地撸了两把。榨精才过去不到一周,高大威猛的肉体又在渴求抚慰了。伊德里安有些无奈,他深呼一口气,在柜子里翻出一条浴巾搭在肩上,他要下楼泡个冷水澡。
骑士队长高翘着鸡巴打开房门,他发现——金发少年正好站在外面,穿得整整齐齐的准备敲门。
“亚瑟。”
“嗯。”
“亚瑟。”
“在。”
“亚瑟。”
“一直喊我做什么?”
天使亚历克斯把亚瑟压在床上:“提升亲密度呀!”
“喊名字就能提升亲密度吗?”
天使把头埋在亚瑟的颈间:“应该能吧,光是念亚瑟的名字我就很开心。”
亚瑟沉默了会儿,说道:“亚历克斯。”
“哎!”亚历克斯应声,柔顺的金发在亚瑟的下巴上蹭了蹭。
“我和你商量一件事,”亚瑟顿了顿,思考措辞,“我能不能把我们的事告诉另一个人。”
“亚瑟很亲密的人吗?”
“呃,”亚瑟琢磨了一下‘亲密’这个词,“算……是吧,”说亲密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但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很“亲密”,“而且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的意见,关于未来,关于过去。除了他,我也找不到其他更可靠的人了……”
“那好呀!他在哪里?”
“就在这栋屋子里……”
“呃……”亚瑟看着打开的门前全裸的男人,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愣了半晌后,他决定转身离开,开口道:“队长,我就不打扰了,我……”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伊德里安把他拖进了门。
伊德里安把白色浴巾围在腰间——虽然这只能自欺欺人,硬挺的阳物把浴巾支了起来,本来长度能盖到膝盖的浴巾,现在连粗壮的大腿都遮不住,龟头的形状也一览无遗。他一手捏着浴巾两头不让它从腰间掉下来,“别走,正好我也想找你聊聊。”
裸聊吗?亚瑟心想,他看见伊德里安在床边坐了下来,坐着的姿势让角度一变,支起的浴巾把屌和蛋露了个彻底,这个视角,就和趴在地上偷看浴巾底下的风光一样刺激。伊德里安也意识到了不妥,调整了一下浴巾,干脆不围后腰和屁股了,直接搭在鸡巴上,像一顶大帐篷。
夜很寂静,很适合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窗外,很远的地方传来隐隐的乌鸦叫声。亚瑟静静地坐在了队长旁边,他听见低沉的声音开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亚瑟听到这个问题,抛开了旖旎的心思:“我想变强。我想找回父亲。”
伊德里安点点头:“我会给你一封介绍信,你可以拿着它去王都的骑士学院,在那里你能学到很多,也会变强。毕业以后,不管是来找我,我来帮你训练,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打算都可以。但不管是找人,还是复仇,现在的你都办不到,你能做的就是首先成为一名真正的圣骑士。明白了吗?”少年点点头,他忍不住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你父亲的事情,暂且交给我,我会上心的。一旦有线索我也会告知你。”
“王都你不认识路,我会让凯送你去,我的小队过几天就要出任务了,等凯回来了你们就出发。还有,学院有考核机制,但以你现在的实力没有问题的。费用你也不用担心,交给我,你要是想还,以后毕业再慢慢还。”
“然后,下学期会有一个很可靠的熟人去学院任教,他也是骑士,我会托他多照看你。”
“哦,对了,你那两个同村的小姑娘,她们被安排到威廉公爵府上做帮佣了,这位公爵还是很和善的,你不用担心。还有……”
“队长!”
伊德里安还想说什么,却被亚瑟打断:“嗯?”
“谢谢。”亚瑟扑了上去,把脸埋进伊德里安的大胸肌里,厚实又可靠。
“呃……”伊德里安闷哼一声,少年的气息近在咫尺,大帐篷顶又往上翘了翘,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亚瑟扑倒,做点什么。但现在不是时机。他不希望亚瑟把他刚刚说的话理解成索取性贿赂,或者潜规则之类的涵义。他听见胸肌夹缝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队长,我有话对你说。”
“所以,你召唤出了天使!!??”
“对……”亚瑟一五一十地把圣祭之后发生的事情交代出来。
“这件事你和其他人说过吗?”
亚瑟略带惊讶,队长居然就这么直接相信了他,他还以为需要多费一番口舌,或者把天使喊出来才行。“没有,队长,你是第一个。”
“……”
伊德里安沉默了良久,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骑士学院的名称由来吗?”
亚瑟摇摇头,不知道队长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骑士学院,其实原本的名字就叫王都学院,本身是综合性的学府,有很多的专业。魔法的、非魔法的;文职的、战斗的;之所以改名,就是为了纪念20多年前死去的一位圣骑士——也是唯一一位在圣祭中召唤出天使的圣骑士。”
“所以圣祭就是为了测试骑士?看大家能不能召唤出天使?”
“不是,据我说知,教会收集精液肯定另有用处。进行骑士测试是附带的。你是不是也把精液撒在圣树上了?所以才会被测试。”
亚瑟恍然大悟,他是被双胞胎骑士口射过一次,射在了树笼的地板上。所以,并不是亚历克斯说的所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之魔方”的缘故,亚瑟心想。
伊德里安没有追问他射精的事,接着说:“你对凯尔特王国了解多少?”
对自己从小长大、一直生活的国家了解多少?亚瑟想回答了解很多,又想回答一无所知。
伊德里安表情很严肃,继续说道:“王国的最高领袖是女王,建国至今一共四位,前三位都没有活过40岁,当今的陛下伊丽莎白四世,今年26岁。王国的政治势力主要是军方和教会,互相制衡,又密不可分。当年那位圣骑士之所以那么重要,不仅仅是他的实力,也是因为他召唤出了天使,成为了军方和教会共同推举的人。”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亚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是那位骑士后来失踪了,年纪轻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们在他的房间找到一封书信,信上说他带着他的守护天使,两个人去邪魔地了。他们要找到让王国回归大陆的办法,找到被掳掠的人类。”
“邪魔地……”亚瑟喃喃地重复了这个词。父亲也是……
“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至少……官方文档里是这么说的。”
“那实际上呢?”亚瑟听出了伊德里安似乎知道一些隐情。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很不寻常,即便要去邪魔地,他也没有理由独自去。完全可以组一个团队,向上面报备,或者以他的威望,组织军方行动。可他偏偏独自去了……”伊德里安摇摇头,“又或者,他根本没去,而是有势力对他下了黑手。”
是军方的,还是教会的势力?
“我不知道,两者都有嫌疑。据资料分析,也都有动机。不过,”伊德里安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陈年旧案,真相是什么样早已无人在意了。但是你召唤出天使的事,我认为应该对任何人保密,至少在你真正成长起来之前。”
“这样没有关系吗?”亚瑟问,“队长你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向军方汇报吗?”
“没关系,我是女王直属的骑士团的队长,只对女王本人负责。其他人无权过问。”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伊德里安又提到,“天使本人呢?你的守护天使本人,可靠吗?”
“应该……可靠的,”亚瑟把这几天和亚历克斯的相处也和队长交代了一遍,“他就是有些呆呆的,不是什么坏人。”
伊德里安听完剑眉蹙起来:“所以,这个天使连‘父母’、‘家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就算他是个孤儿,也应该见过其他天使的父母吧?你确定他不是在装傻吗?还是说,天使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父母?”
“不是的,”亚瑟很肯定的说,“就算骗人,也不至于撒这种谎吧。”
“也对。”伊德里安说,“还有,虽然你没有把这件事和其他人说起,但是教会有没有自行察觉到呢?毕竟圣祭的大厅是教会的地盘。”
“应该没发现吧,不然这么多天,就找上门来了。”
“这可不一定,教会那帮人,”伊德里安有些燥热地站起身,本来圣骑士的身体的欲望就很强烈,圣祭之后愈发的明显了,他拿掉了浴巾,反正肉体早被对方看了个遍,挺着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行,不能赌他们没有发现。可不要半路或者在学院里‘被失踪’了”
“这样吧,”伊德里安停下来,走到亚瑟身前,月光照进来,大屌的棍状倒影直接矗立在亚瑟的脸上,亚瑟咽了咽唾沫,“你先跟着我的骑士队伍出去海狩,在这期间我可以派人打听教会的动向。学院下学期再去报到,到时候我那个熟人可以照看着你。好不好?”
“要!”
“?”
“我是说……好,”亚瑟回过神,伊德里安走过来问的时候,屌跟着运动一颤一颤,真的很像在问他‘要不要吃’。
“队长……”音调都变了形。
“嗯?”窗外传来一声乌鸦的尖鸣。
真的忍不了了。
“我可以吃你的鸡巴吗?”
“……”
“队长……我可以吃你的鸡巴吗?”少年清朗的声音响起,夜的主旋律仿佛被人更换了碟片,从悠扬宁静的小调变成了暧昧的爵士乐。
伊德里安呆愣在那里,没有回话,全裸的骑士队长挺着大奶子站在少年面前,直硬翘起的鸡巴离少年的脸只有一拳间隔。时间好像被人按了停止键,两人定格在那里,静静地对视,直到完全充血的鸡巴吐出一小股淫水。吐出的不是透明的前列腺液,而是白灼的雄精。伊德里安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克制住颤抖,他被少年那句话喊得差点当场喷射出来,好在控制住了精关,只喷出一小股,否则在少年面前丢脸的事情又多了一桩。
至于问题的答案,当然是可以,非常可以,他正要思考怎么回答才能不要显得那么迫不及待,鸡巴就突然被亲了一下。这是打招呼式的轻啄,唇刚碰到茎身就离开了,轻柔、礼貌地仿佛骑士的吻手礼,羞涩的少年仿佛不是在吻情郎的鸡巴,而是在吻脸蛋。
“来。”简洁有力的一个字,美好夜晚的序曲正式演奏。
伊德里安扶着屁股顶胯,肉棒颤颤地杵在亚瑟眼前,好像在邀请他进行品尝。亚瑟伸手握上去,清晰的青筋脉络被少年的手掌握住,很烫,长度和硬度该让外面多少年轻男女沉迷、疯狂!亚瑟从床边起身,跪在了伊德里安身前,队长有种让男人也臣服的气质,跪在他面前也没有屈辱感,反而甘愿让人沉沦。他没有彻底跪坐下去,用膝盖支起身体,凑近观察这根很可能未来给他开苞的肉棒,近到鼻尖离冠状沟只有一指缝的距离,对方的雄性气味恣意地肆虐在鼻尖,每一次呼吸都能灌入心肺。队长的龟头像一个发胀的蘑菇,带着充血的暗红色,没有丝毫犹豫,亚瑟启唇含了上去。
“呃!”
敏感的龟头被完全含进鲜红的唇内,湿热柔嫩的腔壁把它紧紧包裹,让伊德里安疯狂的不仅仅来自于快感本身,还因为带给他快感的是这个他很想征服挞伐的人。伊德里安全身都紧绷起来,如果旁边有人能捏一捏他的话,就会发现他从大腿到奶子肌肉都是梆硬的,上身也是沉肩挺胸的姿势,红又尖的乳头在空气中颤巍巍,双手在空气中胡乱一抓,好像想握住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握住,最后假装自然地搭在了亚瑟的头顶,摸着柔顺的金发,鼓励他继续。
亚瑟吐出龟头,龟头在月光下反射出一层水亮的光泽,他握住鸡巴,像小狗一样伸着舌头在这根完美的直屌上舔,苔面从各个角度把茎身润湿,鸡巴也越舔越大,越舔越红,声音湿哒又淫靡。亚瑟明显感觉到他头上温暖的大手紧了紧,又怕摁疼他似的放松。他抬眼看了看伊德里安,骑士队长在无声地喘气,身体像被电击过一样,肌肉紧绷住又微颤。从下往上的角度看这具结实的肉体依然那么令人满意,壁垒分明的腹肌就近在咫尺,隔着山峦鼓包的大胸肌看队长帅气的脸,看他沉沦于欲望的表情,真是再让人疯狂不过了。亚瑟决定再加一把刺激,他猛然大口把鸡巴含吞进去,鸡巴直直地顶入少年口内,虽然由于巨物太长只进去了一半,但龟头顶端已然深入到了喉头。
!!!
伊德里安的咆哮声被闷在了喉咙里,但身体的反应却瞒不过胯下的人,经历无数战斗的骑士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难以自持。亚瑟的双手在筋肉虬结的大腿上涩情地摸着,口舌卖力地上下含吞舔舐。他摸着摸着又把手移到队长结实的大屁股上,队长的健臀开始主动发力,一下一下地干着自己的嘴。
还不够。亚瑟嘴巴都开始酸起来了,口中津液快分泌到干涸,但他还是感到不够,队长还没有彻底骚起来。他想听到这个壮硕男人淫叫,因为自己而淫叫。吞吃没有停,马眼里渗出的淫汁在吮吸中入腹,亚瑟的右手却从臀部移动到前面,从跨部开始往上攀登,在腹肌上一节一节地摸上去,轻柔但带着撩拨的手指舞蹈般地陷入光滑的肌肤,刺激着这个男人。
终于,手指攀登到了一个高峰,在弧度挺翘的坚硬奶子上揉起来。“嘶~~啊!”猛男的乳尖也逃不过少年的揉捏,被指心带着挑拨地逗弄,伊德里安再也压抑不住,终于叫出了声。
又帅又猛的队长,又大又骚的奶子。
“队长,就这样叫出声来吧,我想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说完后,亚瑟觉得伊德里安好像脸红了。
“别跪了,”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伊德里安只是示意亚瑟起身,然后自己横躺在大床上,修长的双腿大岔开,巨根冲着床外,摆出一副任人采撷的姿势。他一只小臂挡住眼睛,另一只握住诱人巨根的底部,简直就是在邀请亚瑟来吃“自助”!
“来。”又是这样,只有一个字。
却像戳中了亚瑟的穴道一样,让他气血翻涌。就像梦一样。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队长的时候,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银铠长靴,面容冷峻,这一切就发生在约莫半月前。而现在他甲胄尽褪,久经锤炼的筋肉袒露在眼前任他欣赏,躺在这里让他舔鸡巴。
他生出了一些放肆又疯狂的想法。他想在队长的筋肉身躯上涂奶油,然后沿着筋肉纹理一块一块地舔过去,猛男的肉体配上奶油和他亲嘴吻出的“草莓”痕迹,一定很“美味”;他想在队长的脖子上系领带,然后像牵狗绳一样,牵着领带另一端,把他牵到大街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淫虐地抓他饱满的奶子;他想把队长的脖子和直挺的大鸡巴绑在一起,让他站军姿,命令他做俯卧撑等各种动作,坐在他运动的身躯上,品尝刚刚挥洒出的新鲜汗水。
各种淫荡的念头在脑内刚一闪过,酥麻的快感就从尾椎骨舒展开来,亚瑟的鸡巴涨到要把裤裆顶开,他三下五除二地快速脱光,开始享用他的“巨根自助”。他的双手可以惬意地在队长的壮腿和细腰上爱抚,因为他要品尝的巨根被主人亲手扶持固定着,这样的服务不要太人性化。他时亲时吞时舔,偶尔又往下用舌面逗弄那两颗沉甸甸的巨蛋。
“哈,啊,啊~~~~啊~~~~~哦哦~~~~~~”
挡住眼睛的骑士队长,好像同时被挡住了羞耻感的阀门,淫叫不停地从薄唇中发出,既是被舔爽了,爽到陷落在这燃烧的性欲之中;也是为了响应少年的需求,用这肉躯,同时也用这雄吼。
“亚瑟,啊~~~亚瑟,亚瑟,亚瑟!!!!”最后那声宛如野兽嘶吼。
“呜~~嗯!!”亚瑟含着鸡巴含混不清地回应。
想做彼此的性爱奴隶。想不知餍足地享用彼此的身体。
嵌合。撞击。交缠。渴望这样一个疯狂的夜。
伊德里安这么想着。亚瑟吐出了鸡巴,覆身上床,压在了伊德里安身上。鸡巴对鸡巴,嘴对嘴。亚瑟把舌头伸进了队长的嘴里,伊德里安从他的嘴里也尝到了自己鸡巴的味道,两根性器夹在两人腹肌中间,挤在一起。喷发再也无法压制了。
开炮!
两具雄躯中间仿佛决堤,浓稠黏密而带有活力的“洪水”填满了胸腹的山野沟壑。
夜恢复了宁静,只剩下两个年轻帅气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码头。
亚瑟和一众骑士站在一起,听伊德里安训话。那个夜晚两人抱在一起睡着了,第二天他枕着队长的大胸肌醒来。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两个男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但有一种不言自明感。接下来的几天没有这样肆意的夜了,但相处得更暧昧了,偶尔在厨房碰到一下手,两人都要彼此对视好一会儿。
“作战计划都记清楚了吗?!”
训话的骑士队长剑眉拧在一起,穿着整洁俊气,表情严肃冷酷,站姿英挺,和那个夜晚判若两人,但亚瑟每次看向他,脑海里依然自动勾勒出他全裸的样子。
“记住了!”亚瑟跟着众骑士整齐划一地应声。
“这次的行动的目的地是离科里布港约十天海程的赭岩岛。主力部队分三路前进,呈扇形阵型展开,沿途遇到海兽,自行清理。如果有兽潮迹象,则向主路传报,彼此策应。”
“奥恩!巴利!尤安!安格斯!出列!”
“到!”
“你们负责左路,由奥恩带队。”
“是!”
亚瑟记得这是伊德里安的小叔叔,也是年龄最大的骑士,让他负责左路应该是作战经验很丰富。
“戴斯蒙!达伦!达西!伊文斯!出列!”
“到!”
“你们负责右路,由戴斯蒙带队。”
这次是那位在圣祭里疑似“自攻自受”的那位,亚瑟心想,他身上有不少伤,让他带队难道战斗力很强?双胞胎也被分进了这一路。
“菲斯特!凯!你们跟我走中路。”
“是!”
“最后……”
亚瑟目光对上了伊德里安的黑眸。“亚瑟,你跟着后续部队,也就是第四路,这一路有很多普通的水手、渔民。如果有前三路清理时漏下的普通海怪,就交给你们了。”
亚瑟表示明白了。后续部队,说白了,其实就是后勤部队,在前三路清理海兽后,负责打捞。普通海怪,这是说得好听一点,其实就是主力打剩下的一些弱小的漏网之鱼。不过亚瑟没有什么因为被小觑而不满的情绪在,他知道自己还很弱,弱一点的海兽正好可以拿来练手。
“还有,教会的监督人也跟在后续部队里,这次来的不是莱昂,我也不熟悉。虽然我不想以恶意揣测,但你们要加以小心。”队长意有所指地看向亚瑟。亚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旁人听不出来,但他明白,队长是在提醒天使的事情不要被教会的人发现了。
“也不用太过紧张此人,毕竟有很多随行的渔民、普通士兵和其他骑士看着,就算是教会也不敢过于妄为。”队长说着,又看向骑士队伍里一个人,“霍尔斯!后续部队就由你来带队。”
“是~~队长。”
霍尔斯!?!?
“亚瑟也交给你照顾了。”
亚瑟扭脸朝那个方向看过去,霍尔斯也正好看过来,目光对上。骑士身材高大健壮,但是配了张娃娃脸,夕阳给他奶白奶白的肌肤抹上了一股暖色,眼睛大而水亮,还有两洼酒窝。
他笑得一脸纯良。
亚瑟:“……”队长你可真会选人!!!
甲板上。
亚瑟打量着这艘堪称豪华的大船,至少在他的眼里是。以前他坐过以户为单位出海的小渔船,像这样吃水这么深的大船他别说乘坐了,都没远远地望过几回,光是船锚的铁链估计就有他半人粗,这样的海轮少说也能载数百人。
亚瑟站在船沿向岸上张望,不停地有船工“哼哧哼哧”地往大船上搬运半人高的大麻袋,里面大概是一行人出海的用度。现在是十月底,虽然天气还算好,但气温依旧很低,船工们年龄差异很大,从和亚瑟差不多大到头生白发都大有人在,不少人衣衫单薄,有些甚至鞋子也磨破了,脚趾头露出来,布满粗垢。他们和气宇轩昂的骑士们气质完全不一样,眼睛没有亮光,亚瑟心想。
亚瑟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走出村子半月余,这个从小长到大的王国向他展现出的是陌生的一面。路过的船工搬运的时候都离他远远的,低眉顺眼,生怕擦到了弄脏了“贵人”。
可能是过去父亲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亚瑟是一个气质明亮的少年,比起穷苦人,确实和骑士们更接近一点,这可能也是伊德里安等人对他刮目相看的原因之一。同情或是讽刺,萦绕心头,未经世事的少年被现实刺到,像是初尝十月山间的野莓一样,从舌苔酸到心底,不知向谁倾诉。
队长应该去主船了,霍尔斯不知跑哪里去了,天使亚历克斯安安静静地变成羽毛挂在他脖子上,这几天他一直在沉睡,不明原因。
亚瑟感觉到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他回望过去,是一个戴着乌鸦面具的人。这个人身材偏瘦小,全身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连脑袋都被兜帽罩着,男女都看不出来,乌鸦面具眼眶处空洞洞的,鸟嘴尖尖地凸出来,有手掌长,像一个弯钩,有些渗人。可能正因为如此,同时上船的士兵、水手都刻意隔了一段距离。这人腰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绘制了羽毛和橄榄枝十字交叉的标志。
教会的印记。
这就是教会的监督人了,亚瑟心想。监督人刚刚上船,站在入口边往亚瑟这里看,见亚瑟回望,此人在原地呆了片刻,便换了一个方向走去。正在此时,一位面容憨厚的年轻船工驮着麻袋往这边过来,眼看要撞上,教会监督人回头。
“啊!!!!”
船工被乌鸦面具吓得往后倒,如果顺着阶梯滚下船的话怕是要摔个伤残。
“小心!”乌鸦面具人眼疾手快地一手扶住船工,一手提住麻袋。
“抱歉,吓到你了。”是一个清润的少年音。
“没、没关系。”被贵人道歉,船工紧张到磕巴,虽然他分不清什么教会军方,但看穿着就知道对方身份不一般。乌鸦面具人离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亚瑟的目光尾随着乌鸦面具人,直到他进入船舱。这就是未来大半个月要警惕的人吗?好像表面上没有那么坏。不过他可以肯定对方刚上船视线就盯着自己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亚瑟看到夕阳已经半落入海面了,夜晚即将到来。
不管怎么说,海狩启程在即。
“哈!”
“哈!”
“哈!”
挥!砍!拦!劈!刺!
甲板上金发少年练着剑,灿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在一片剑光中舞动,晃出一片金影,和晚霞的橘色交相辉映。他是膀大肩厚的健壮身材,一身单薄的衣着却充满了少年气,纯白的衣料被汗水浸湿成了半透,白皙结实的后背若隐若现;浅杏的裤子束脚包臀,紧致地贴显出大腿的修长。一滴汗珠从前额的发梢滴落到好看的眉眼上,亚瑟撩起薄衫擦了擦,腹肌和两侧的腰线暴露在海风里,精瘦有力,肌肤被晚霞鎏成了金蜜色,叫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海狩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战斗编队的船只速度快、防御高,如三柄利剑,直刺如海兽群,大肆收割。而亚瑟所在的后勤部队,海轮的承载量大,前进速度比较慢,比前方的三只战斗编队落后了大概一天的海程,源源不断地收到前方运来的战利品,也就是海兽的尸体和捕捞的鱼虾。这是出海的第三天,海轮所到的海域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亚瑟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战斗。
虽然没有战斗,但还是有很多杂务,船员成分复杂,从渔民、老练水手,到普通士兵、领主麾下的骑士,协调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得不说,队长还是很会挑人的。霍尔斯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尊敬的“骑士老爷”短短三天就和士兵、水手们混得称兄道弟,一个个好像熟识多年。这期间亚瑟也并没有被他“骚扰”,如果不是有幸观摩过霍尔斯的圣祭,恐怕他真的会以为这是位正经清纯的大男孩骑士。当然,没被骚扰也有可能只是因为霍尔斯太忙了,顾不上。但是有一次,只有一次,霍尔斯穿着整齐的铠甲调度手下搬运前方送来的魔晶时,发现亚瑟在看他,他冲着这边笑笑,抛了个媚眼过来。
人群忙忙碌碌,这几天亚瑟则在船头甲板独自练剑,这里很清静。也不能完全说是独自,乌鸦面具人也在这里。他扶着栏杆静静地看海,一矗就是一整天,船头清静可能有他的原因,来来往往的水手们大概也不愿靠近这个骇人的黑袍面具怪人。他反倒很受海鸟们欢迎,红喉潜鸟、黑脚信天翁、褐嘴黄趾的海鸥,声音有的高亢嘹亮,有的清脆尖细,亲近地停歇到他的脚边或者落在栏杆上,被摸摸脑袋也不飞走。
两人连招呼都没有打过,但默契和谐,黑袍乌鸦看海,金发少年练剑。海上的日子如果有颜色的话,一定是水彩的,明亮而短暂,像浪花一样稍纵即逝;浓厚而漫长,像海天交际线一样永恒。亚瑟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呼——咻——两下,银剑在晚照西风中划出一朵剑花,栖在“乌鸦”肩头的一只海鸥惊起,跳到他怀里,往黑袍里面钻。
“呦~~剑技不错嘛~~”背后穿来口哨声,很流氓的那种。亚瑟回头,来人是霍尔斯。他此时卸下了铠甲,端着一个酒杯,腰间系着一把水蓝色柄的细剑,白白壮壮的肉体被薄薄的便服裹着,很是养眼。无论是和一群络腮胡子们风格迥异的娃娃脸,还是和膀大腰圆的水手们完全不同的倒三角身材,又或者和粗糙邋遢的士兵们形成反差的干净光滑皮肤——以及穿着,都很养眼。他的衣服有点像贵族参加宴会的晚礼服内衬,袖子是波浪纹,布料华贵的白色丝织、精心设计的款式纹案,明显不是那些粗布麻衣能比的。他只穿了这么一件,衣服本该很宽松,却被健壮的奶白色大胸肌崩起来,领口大开,底端直接开到第一块腹肌的高度,v字的两侧则被几根线带连着,像是窗拦,直接隔出一个奶窗来,窗子后面胸肌沟壑的深度和奶子的厚度都无可挑剔。他灌了一口“酒”,些许乳白色的“酒水”从红唇边滑落,从下巴、喉结,流进奶沟里。
“你喝的是奶吗?”
“当然了,喝酒误事,”霍尔斯笑出浅浅的酒窝,“小亚瑟也想喝哥哥的奶吗?”
亚瑟:“…”果然。亚瑟被调戏了也毫不意外,看样子,这家伙是闲下来了。
“继续练啊,我可以指导指导你。”霍尔斯坐到了栏杆上,一条腿往下耷拉着,另一条腿直接踩上了扶手。骚包。亚瑟看得有点硬,霍尔斯下身穿的是黑色贴肉的裤子,乍一看没什么,但是仔细看的话,他撑起了一条腿使得中门大开,连雄卵的形状都看得见!他肯定没有穿内裤!亚瑟想起他在圣祭时看到的那对铃铛大的雄卵。
咳!不能细想了,亚瑟重新挥起了剑,这次是动真格的,魔力热流凝聚于肱肌,掌心握住的剑柄有如臂使,剑起风动,空气被打出鞭响,黑袍人岿然不动,海鸟们却哗啦啦的扇动翅膀全都被吓跑了。
剑舞还在继续,霍尔斯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挥着挥着亚瑟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停下来看向霍尔斯,这家伙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剑,反倒像是在看美人。他的眼神流连在亚瑟挺翘的臀部和细窄的腰上,好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上面爱抚。
“你在看哪里呢!?”这眼神,像牛皮糖黏在身上一样,黏得要拉丝了!
“看你下面啊~~”
亚瑟:“……”
“我是说——”霍尔斯呵呵地笑着解释道,“你剑舞得不错,但是下盘不够稳。到实战的时候啊,容易吃亏。”他利落地跳下栏杆,走到亚瑟正对面:“我来和你练练。喏~~”招招手,示意亚瑟攻过来。
起手式。劈斩。银光落刃。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金发少年挥剑袭来,霍尔斯却并没有拔剑,微微一个侧身,躲过剑光,矫健的小腿一扫,直接把少年绊倒在地上。
“再来!”亚瑟爬起来再次摆好架势。这次改换横劈,拦腰的横扫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然而只见霍尔斯身姿一晃,回过神来时,亚瑟发现自己再次翻倒在地。
“再来!”第三次,亚瑟看准了对方的身位,直接冲刺过去,这次他看清霍尔斯的腰腿是怎么灵活地闪动躲过自己的攻击了,但是身体的动作跟不上反应,他再次被撂倒。不过这次亚瑟没有倒在地上,身体在离地很近的距离被霍尔斯拦腰抱住了。对方俯着身,一膝跪地,搂着亚瑟,两人脸贴得很近,姿势很像舞台剧的男女主角。
“刚才摔疼没?”
“松手。”
“哦。”霍尔斯手一松,亚瑟被直接摔到地上。
亚瑟:“…”你就不会把我放到地上再松吗?
霍尔斯看着他灰头土脸的样子,闷声笑了起来。亚瑟脱力地仰躺在甲板上,横了他一眼。他弯腰,伸出一只手要把亚瑟从地上拉起来。亚瑟神色一动,握住霍尔斯手的同时,反向使力。霍尔斯一个不备,没把人拉起来,反而自己倒了下去——压在亚瑟的身上。奶白色的精壮肉体叠在白皙少年身上,亚瑟感觉到两人胯部贴在了一起。
霍尔斯的脑袋埋在少年的颈窝,鼻息喷吐在颈上,痒痒的。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小声地贴耳呢喃:“小亚瑟这是在邀请我吗?”身体被压制着,下面被顶到了,亚瑟正要说些什么。
“我说。”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两位阁下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
亚瑟,霍尔斯:“…”
“我说,两位阁下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开口的是“乌鸦”,这还是亚瑟第二次听到他的声音,和恐怖的面具不同,面具底下嗓音温润如玉,听着像是个少年。
“有人?有人怎么了?”霍尔斯大大咧咧地说,“本大爷不介意打炮被人看见。”不像“乌鸦”那么礼貌,这个人讲话很粗鲁。
亚瑟:“我介意!”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和我来一炮了?我们回房,不给他看。”霍尔斯啵了一口亚瑟的俏脸蛋。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吗?你刚才还偷看我的鸡巴。”
亚瑟:“…”是你穿得不检点,坐在栏杆上腿一张,蛋都看得见。
“两位阁下,前方好像不太对劲。”“乌鸦”说话很温吞,这样警报的语句也能说得慢条斯理的。
“哪儿呢,我看看?”霍尔斯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船头。天色已经暗了,从白苍苍到黑茫茫似乎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微黄的纤月才刚起身,倒勾在桅杆上,一阵狂风刮过,白浪澎湃,船有些摇晃起来。“那是什么?”亚瑟看见船前进的方向,有一团“乌云”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说是乌云,但它不是挂在天上的,而是勾嵌在海的表面,好像一个黑太阳。转向已经来不及了!
“警戒——警戒——”霍尔斯吼道,他吹起了狼哨,“所有人——躲进船舱——开启防御——”
黑太阳离得更近了,亚瑟看到里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点,上下翻腾,恐怖得像一个几层楼高的蚊群。
“亚瑟!进去!”霍尔斯清秀的娃娃脸上写满了焦急,亚瑟会意,飞奔入船舱。
“教会的,你也进去。”
“不用。在下能够自保。”“乌鸦”依然很平静,说话还是那么文绉绉又软糯糯的。
“好吧。”霍尔斯拔出剑,矫健的身躯摆出迎敌的姿势,剑柄上镶嵌着三块晶石,不同于普通的魔晶,三块晶石是波浪形的,叠在一起形成水纹状。黑太阳更近了,船眼看就要撞上,终于能看清黑太阳的真面目,它是由成千上万银色的飞鱼组成,每一个黑点就是一条飞鱼,它们只有手指长,但弹跳力惊人,从海面跃上高空再飞速落下,循环往复,鱼群用这样的方式整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
“钢魔飞鱼。”“乌鸦”淡淡地说。
“来了。”霍尔斯屏气凝神。
鱼群飞扑而来,撞上了海轮!一条条飞鱼如同漫天的箭雨,黑乎乎的,噼里啪啦地打在甲板上,很难不怀疑它们能把船直接洞穿。然而亚瑟看到甲板上亮起了数学符号似的符文,就和圣祭那天夜晚圣树上亮起的一样!符文如同海轮的铠甲,钢铁利箭般的飞鱼群撞在符文上,撞出“铛,铛,砰,砰”声,并没有破开海轮的防御,反而自身撞成一滩滩的烂泥。
然而飞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船内的众人皆是一副惶恐之色,撞击的声音有如道道催命符,即便现在能防御住,也没有人知道能支撑多久。就在此时,霍尔斯和“乌鸦”同时动作起来了:左边,霍尔斯挥舞着水蓝色的长剑,每一下都能打出“水波”状的蓝色剑纹来,剑纹所到之处飞鱼成片成片地被消灭;右边,“乌鸦”两指对着前方,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魔法,鱼群却像害怕瘟疫似的躲着他,斜射向旁边,他所在的船侧仿佛有了一个“和平区”,完全不受鱼群的袭扰。
整个船头形成一种半边“风雨”半边“晴”的诡异状态。霍尔斯如同一位在暴风雨中起舞的剑客,蓝色的剑纹在黑风暴中收割生命,优雅利落;“乌鸦”则像刀光箭影中入定的老僧,任何风暴都奈何不得,宁静祥和。
“教会的。你能把我这半边也搞定么?”
“可以试试。”
“这些鱼群不正常,它们很惊慌。”
“阁下的意思是?”
“后面有东西在追它们!”
“乌鸦”微微颔首,手指立马开始了动作,食指中指拇指叠成了一个交叉手势,左边的飞鱼群也开始避着海轮冲刺起来,和右边如出一辙。这无疑把霍尔斯解放了出来,他拎着剑跳到正前方的栏杆上,纵使鱼群风暴肆虐,船面颠簸,他依然在这半个拳头粗的栏杆上站得稳稳当当。在“乌鸦”谜一样的操作下,大轮渡犹如一柄利锥,把黑太阳从中间劈开。霍尔斯全身都被飞鱼带出的海水溅湿了,白色的丝织衣透明地和没穿一样,亚瑟能清楚地看见他白壮的阔背。他双手握剑,蓄势待发,粗长的腿做出一个爆发前的深蹲姿势,黑裤也紧贴肉体,这个姿势让挺翘有力的臀肌更加凸显,水蓝长剑发出刺眼的光芒——终于,黑太阳被彻底破开了,霍尔斯看到了前方来怪,他怒吼一声——从船上跳了下去。
“呸、呸、呸!”霍尔斯衣不蔽体地四脚着地,狗趴在甲板上,从头到脚都是脏污。
银色飞鱼组成的密密麻麻的黑太阳一过,整个海面都开朗起来,清澈浩瀚的水面上,夜空静谧,钩月焦黄,海风和海浪也已经消了气。今晚,渺茫的大海多了一丝人间味,高高的桅杆下,劫后余生的船员水手们从船舱里走出来,来到甲板上:他们围在一条巨型“鬼头刀”四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是一条藻绿色的大鱼,背鳍上星星点点的蓝斑,它长相凶煞,头肿、身长、尾细,流线型的鱼身好似一把大砍刀。
这条大鱼早已断了气,鱼身上有几道可怖的入骨剑伤,杀死它的英雄显然就是狗趴在旁边的娃娃脸骑士。霍尔斯浑身湿漉漉的,双手撑在甲板上,健臀翘起,很显然他刚刚被大家从海里捞起来。身上被浇上了很多可疑的红的、黄的液体。他本人精神很好,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这些液体大概来自于旁边这条大鱼。他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华贵的白衫破破烂烂的贴在骑士壮硕的肉体上,完全挡不住完美身材和筋肉线条。
“呸、呸、呸,溅到嘴里了。”他还是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狼狈。
霍尔斯站起身,轻便的衣衫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左肩和左臂的衣料已经完全被撕了下来,连带着奶白色的大胸和殷红小巧的乳晕暴露在空气中,又有不少肤色被污渍盖住;右半边袖子也没了,手臂粗壮结实,右肩上还有一点点孤零零衣料勾着;衣服最下面那颗扣子也坏了,能看到结实的小腹和肚脐。华贵的礼服内衬如今被撕得像是半袒胸的野性暴露款。霍尔斯双手发力,干脆地撕掉破烂的衣服,半裸地站在众人围在中间。
娃娃脸上浓眉紧蹙:“该死的,前面的战斗编队在干什么?!这种等级的海兽也能漏过来?!”
霍尔斯的黑裤比衣服要完整些,但完全被海水泡湿,黏在大腿上,这下不只是蛋了,连鸡巴的形状都遮掩不住,就像涂了一层人体彩绘,和不穿都没有什么两样。霍尔斯犹豫了一下,反正什么也挡不住,把裤子也脱了。骑士弯着腰,双手一扯,裤子一点一点地被脱下来,筋肉扎实的大腿从上而下慢慢地暴露在众人面前,“彩绘”的黑色一点一点地恢复成骑士原本的奶白肤色。即便没有硬起也足够粗长的阳物和那对铃铛大的雄卵也一并现身,这样令人艳羡的性器一出现,立马聚焦了所有船员的目光,没有人再去理会旁边那条惨死的“鬼头刀”。霍尔斯身后的众人看不到巨炮,但是另有补偿,骑士那两瓣挺翘的奶白肌肉屁股蛋子也同样能让人失去思考能力,股缝下面透出来的一点光还能隐约地看到硕大的精囊。
“草!”霍尔斯脱完裤子,直起身来,他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高大健壮的筋肉身体看,不由地暗骂一声。他的身体却有点兴奋,大鸡巴一颤想要当众硬起来。圣祭时虽然也体会过,但毕竟是骑士们集体裸,和这种在众目睽睽下一个人赤身裸体还是稍有区别。一道道目光扫过奶白大胸、阔背和起伏的块块肌肉,宛如视奸,众人的目光或仰慕、或欣赏、或惊叹,盯着骑士的大鸡巴……这样的性爱凶器配上邻家帅气小哥哥款的嫩脸,是一种纯真、青涩与阳刚、性感的交融,单单是这样站着就能把很多少男少女们看湿。
“霍尔斯!”亚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骑士有些脏污的奶白色青春肉体,他双手撩起下摆,把自己的衣服从头上脱了下来,递给骑士遮羞,“给!”
“亚瑟……”霍尔斯接过衣服,上面还有少年的气味,“我……”
“不用谢。”亚瑟回望霍尔斯深邃的眼神,以为他是要道谢。脱掉衣服的亚瑟也是上半身赤膊,金发少年的肉体同样精壮性感,发达的筋肉分走了围观众人一部分的视线。
“我帅不帅?”
啊?亚瑟看着这个男人把带着少年薄汗的衣服围在腰跨,挡住性器和奶白的大屁股,一转眼又用得意的表情跟自己说话,完全没有因为裸体而害羞的样子。
“帅帅帅……”光着屁股也能如雄孔雀一般显摆,亚瑟有点无语——而且是当着全船人的面。不过亚瑟还是决定夸一夸他,毕竟是拯救了全船,杀死海兽的英雄,末了又忍不住加了句数落的话,“你就那样跳下去,也不怕淹死。”
“小亚瑟在担心哥哥吗?哥哥水性好着呢,跳个船不算什么~~”霍尔斯笑眯眯的,作势要捏亚瑟的脸蛋。
半裸的少年扭身一躲:“脏!去洗澡!”
“好~~听你的~~”
半夜。
“啊——哈——”一位膀大腰粗的水手一边哈欠一边推开房门。海轮甲板下的第一层是公共活动区域,餐厅、活动室乃至酒吧都在第一层;第二层是一些贵人的住所;而这里——则是船舱第三层,水手宿舍。宿舍三人一间,但今天轮值的只有他一个,另外两个家伙应该在呼呼大睡了。
“呼……”
“你回来啦?”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问。
水手a没想到还有人醒着,“是啊,累死老子了。”水手a扭着脖子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肩膀,抬着胳膊转圈晃荡了一周,“还没睡呢?”
“呼……”
水手b回答:“没有啊,今天差点死在这船上,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哪儿睡得着啊。跟着骑士团出海那么多次,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险的情况。”
水手a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床,一头栽倒上去:“这不是有骑士们在嘛,就是表面上看着危险,其实海狩几乎没怎么出过事儿的,哈——啊——”说完又是一个哈欠。
“呼……”
水手b翻了个身:“说的也是……你打扫个甲板打扫到现在?”
水手a疲惫不堪地回答:“对啊,满甲板都是撞死的飞鱼和肉泥,还有那条‘鬼头刀’的血,倒霉碰上今天值勤,我们前前后后擦了三遍才擦干净……”
“呼……”
“…”什么鬼动静?
水手a终于发现有哪里不对劲,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没停下的“呼、呼”的轻轻喘气声,压抑而隐忍,有点像受伤的人在忍着病痛,可是今天没有人受伤啊?难不成是……
“我说……谁在那里打枪啊???”
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是水手c:“呼……是……我,对不住,实在是忍不住……”
“呦呵~”水手a瞬间来了精神,“是你小子,嘿嘿嘿,大半夜的这么有精神!在想媳妇儿呢?哦,不对,你还没娶亲啊?在想哪家姑娘啊?”
“没……没想哪家姑娘……我想的是……”水手c越说,声音越虚,最后那个词直接成了含糊的嘟囔。
水手b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的是谁?快说、快说!”
“想的是骑士……大人……”
“你是说霍尔斯大人?!”
“嗯……”
“我草!”“你小子!还有这种癖好!?”水手a和水手b不约而同地惊呼。
“不不不,”水手c慌忙地解释道,“没有的。嗯,我是说,以前没有的……”
“你们不觉得骑士大人的身材很……火热吗?”
“再火热也是个大男人,鸡巴还没硬就那么长。那肌肉,块块隆起的;那胳膊,粗的,我们一块儿上都要被一拳揍翻。”
“可是骑士大人的胸…好大哦……还那么挺,皮肤比城里的贵族大小姐还要白,”水手c说着又突然大喘一口粗气,声调都有些不稳,“他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看到大胸在跟着步子在抖……”
“屁股也很大,”水手a补充道,“今天大家围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站在霍尔斯大人的后面,那屁股又大又翘,雪白雪白的,还很弹……拍上去肯定很响,要是能摸一次就好了……”
“草!你们真是太不尊敬骑士大人了!”水手b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都让你们给说硬了!!!”
“我草!你也开始了!”水手a深吸一口气,脱下裤子,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霍尔斯大人的便服也好瑟琴啊,领口完全开着,伸手就能摸到里面,胸肌的沟奶白奶白的,比真正的奶子还要白!还要大!”
“做梦去吧,骑士大人哪儿能给你摸,要是那个金发骑士少年,说不定能摸得到……”房间里粗重的喘气声从一道变成了三道。
今夜是一个悸动的夜晚,这条船上多了很多失眠的人。
亚瑟的房间。
黑夜里,金发少年半裸躺在床上,只有一小片月光从窗户里漏进来。亚瑟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羽毛,天使亚历克斯变的羽毛这几天一直像根普通的羽毛一样,安安静静,不管怎么呼唤都没有一点反应。
咚、咚、咚。
亚瑟从床上坐起张望,很像敲门声,但是声音来自窗子那边。然而这可是在大海上,窗子外面怎么会有人?亚瑟疑惑地继续躺下,可能是奇怪的风声或者海鸟?
咚、咚、咚。
“小~~亚~~瑟~~”
这次听得很清楚了,窗外真的有人,亚瑟再次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是谁显而易见。霍尔斯扒拉在窗沿上,整个人像只壁虎一样爬在外面的船壁,他的双臂筋肉粗壮,即便这样的姿势也看起来轻松惬意。亚瑟透过窗口能看到他探出的脑袋。金发少年扶额,打开窗户让这人进来:“你就不能走门吗?”
霍尔斯双肩一个使力,就从窗户蹭地一下钻了进来,落地,翻身,站起,敏捷地像个大盗:“我呀,不喜欢走前门,只喜欢走后门~~”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利索的短发还没干,身上能闻到些沐浴后的香气。霍尔斯穿了一件紧致的无袖衣,衣料完全贴在肌肉上,只有粗壮的大白胳膊露在外面,在月亮的映照下白得发亮,亚瑟隐约觉得比地上的月光还要白。大胸肌这次倒是被遮住了,但是饱满的形状完全被熨帖的紧身衣出卖,甚至还体贴地凸出了他的两颗小粒的乳头。胸前深邃的奶沟当时在甲板上暴露出来的时候涩情得不行,此刻被布料完全掩住,却依然能看得出左右两块被撑起的饱满中间,被盖住的是一条深谷,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别样涩情。如果说紧身衣还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公狗腰了,圣祭的时候亚瑟就发现霍尔斯腰力特别好,动作生猛,爆发力强。可是平日里,这很有劲儿的腰,不论藏在铠甲下又或是便服盖住,都让人注意不到,此时此刻这位筋肉骑士的腰部曲线却彻底暴露在亚瑟的视线下。
“好看吗~~”
亚瑟咽了咽唾沫,才发现自己盯太久了,霍尔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咳咳!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小亚瑟不是都把我看光了嘛?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那内伤呢?”
“内伤也没有,要不然小亚瑟帮我摸摸看?“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亚瑟在骑士凹凸有致、散发着雄性魅力的壮实身体上扫了一遍。他还记得当初牧师的评价,霍尔斯表面上是奶狗,其实是条狼,不能乱撩拨的。
“没有就好……”亚瑟收回目光,看向霍尔斯很奶狗的娃娃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霍尔斯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个蓝色晶石,脸上有些得意:“那条大鱼的魔晶,我偷偷拿出来了,送你。”
亚瑟接过晶石,它的形状不是很规则,偏六边形,但是像夜明珠一样在黑夜里透着一种蓝色光泽,很漂亮。那是一种让人联想到深海的幽蓝色,深沉但并非暗沉,反而有种艳丽感,亚瑟把它挪到月光下,透过光线,能看到里面有一圈一圈的波动在流转,仿佛几条带着荧光的小蝌蚪在里面快乐地转圈。“好好的,你送我礼物做什么?”亚瑟疑惑地问。
“回礼啊。”
“回礼?”亚瑟有点懵。
“嗯,你送我件衣服,这是我送你的。”
“衣服是借你遮羞,不是送你的。”
“我不管,嘿嘿,给我就是送我了,所以我给你一件回礼。”霍尔斯脸上浮现出酒窝。
“好吧好吧,衣服就当送你了。不过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亚瑟搞不清这人的脑回路,但是这个魔晶一看品质就很高,不是一件衣服能比的。
“那衣服我就留着啦,”霍尔斯凑近了些,嘴唇几乎要贴到亚瑟的耳垂,明明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他却像生怕别人听到似的,说着耳边悄悄话,“留着我‘兴奋’的时候,用来,闻~~”最后那个字音量很轻,咬字却很重,音调也拖得很长……
真不愧是被称为“变态”的骑士。亚瑟听懂了他说的“兴奋”是什么意思,耳垂红得夜色都遮不住。霍尔斯又继续说:“小亚瑟不要魔晶,那要什么回礼?我手头上也没有别的了。难道真的要哥哥给你喂奶?”
亚瑟瞟了眼撑衣大奶,没有回话。霍尔斯看在眼里笑了笑,撩起紧身衣,强壮有力的公狗腰,还有两侧鲨鱼鳃线一样的前锯肌,亚瑟以为他要把衣服脱下来,没想到他脱到胸就停下了。霍尔斯用力一拉——把亚瑟的脑袋罩进了衣服里面……
亚瑟:???
紧绷的衣服下,半裸的少年紧贴着骑士壮硕的肌肉,亚瑟的鼻梁被大胸夹在沟里,有一种窒息感,他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入鼻的是满满的健壮骑士的雄性气息和些许沐浴的奶香气。亚瑟挣扎了一下,鼻尖陷进胸肌里,这胸真的好大,有弹性但又很硬朗。少年挣扎着掀开背心钻出来,脸已经烫得能煎蛋了,他看着对面的骑士,衣服被卷到胸肌上,被胸的弧度撑起来掉不下去,殷红的乳头在奶白的肌肤上,是让人想嘬上去的颜色差。
“你硬了。”霍尔斯一本正经地陈述一个事实,然后忽的又凑近脑袋,气息抚在亚瑟的脸颊上,语气暧昧:“小亚瑟也对我有性趣吗?”
“没、没有。”亚瑟别过头。
“好吧~~”没想到霍尔斯没有死缠烂打,一下子又拉开距离恢复了一本正经。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看得亚瑟也是一愣。“那作为回礼,我就带小亚瑟去看一个美景吧~~”
“什么美景?”还没等亚瑟问完话,他就被对面的男人拦腰单肩扛了起来,像扛麻袋一样,“喂喂,干嘛!你放我下来。”
“嘘~~小点声,你也不想被全船人看到咱俩这样吧~~”
亚瑟:“…”
……
船头,甲板上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今晚的月色确实很美,更何况这是海上的月景,漫天的星空倒映在海面,浮漾流光,像是一颗一颗的梦境,陪伴着夜晚的海船缓缓前进。“你就是带我来看海?”亚瑟有些疑惑,虽然海景确实很美,但这几天已经看过不少次了。
“你看那边,”霍尔斯站在亚瑟身后,指着西南方向,“那边有一个小岛,完全是红珊瑚形成的,虽然没有什么资源,但是景色非常美,我去过几次。还有很多活的小珊瑚怪,不危险,粉粉的,很可爱。过两天我们的船会经过那个岛,到时候我开一条小船,带你过去看。”
红珊瑚岛?亚瑟扶在栏杆上怔怔地望向那个方向,努力想象是什么样子,身体忽然从后面被圈住。
“说真的,小亚瑟真的对我没有性趣吗?”霍尔斯在亚瑟身后,紧贴着他。少年光裸的上半身和骑士健壮的肉体紧密接触,彼此分享身体的热量。亚瑟身体内魔力热流兴奋地涌动,一发不可收拾,欲望已经冲上了理智的峰顶,耳畔传来雄厚的男音:“好烫啊~~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
亚瑟的裤子里侧被伸进了一只大手,那只手在亚瑟紧翘的屁股上捏了捏,感受少年屁股的弹性,然后一根指头往深不可测的臀缝试探去……
“霍尔斯哥哥…”少年的声音带喘,甚至能听出几分娇嗔。
“嗯?”霍尔斯听到少年喊哥哥,贴得更紧了些,他伸出舌头在亚瑟的耳垂上舔了一口,另一只手探到了少年的前面,在少年的胸腹肌上游走,少年乳头硬挺,霍尔斯知道——他发情了。
“别摸了,这、啊、这里是甲板……啊~~”
“有什么关系,哥哥就在甲板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好不好?”霍尔斯唇角在少年后背上厮磨,伸出舌头在亚瑟肌肤上舔舐,留下一道道的水渍,他的眼神像是一头咬住了猎物脖颈的狼。
“等、等一下啊~~”裤子里面那只手摸到少年雄穴的褶皱,正要往里面抠。很显然这样软弱无力的话语并不会让变态停手,只会让他更兴奋。
“等、等等、霍尔斯哥哥,”亚瑟向后握住粗糙的大手,止住了骑士的探索,“你、哈……你能把手搭到我肩膀上吗?”
“嗯?”霍尔斯把少年的裤子一把拉下来,亚瑟分量可观的鸡巴从前面弹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全裸地面朝大海。霍尔斯迅速地脱掉无袖衫,急不可耐地扒下自己的裤子,并用脚粗暴地把衣物踢开,奶白色的肉体终于完全曝光在月色下,健壮的肌肉在月光里、在大海上,白得晃眼,一看就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他双手搭在亚瑟的肩上,粗大的肉屌抵在少年的臀缝里,马眼里已经有些淫水渗出了,亚瑟感觉到有些湿漉漉的东西被擦在了屁股上。
“小亚瑟喜欢被扶肩后入么?不过还得先润滑哦,不然会疼死的~~”
“不用,这样就好,”亚瑟反握住肩上的那只骑士大手,两人好像情侣般亲密。
可是亚瑟的动作还没有完,他把身后男人的手往前一拉,双手发力,以手肘为支点——
一个完美的过肩摔!裸体的奶白筋肉骑士被甩了出去——甩到了栏杆外面!
哗啦!船侧下方响起巨大的落水声。
亚瑟脸色潮红地提起裤子,他按捺住体内如血气般涌动的魔力,少年的脸蛋平和的性格很容易让人忽略其实他会不少战斗技巧。小声哼了一句“流氓”,金发的少年骑士裸着上身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
二十分钟后。
霍尔斯狗趴在甲板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这次真的是全裸地狗趴着了。他力量感十足的肉体全身散发着水光,有冰凉的海水,也有骑士滚烫的热汗。健硕奶白的大屁股挺着,如果后面有人的话,甚至可以看到发达的两瓣臀肌中间夹着的,骑士的臀缝。这是今天第二次落水,这次还没有人来打捞他。霍尔斯在海里裸泳了好一阵,才追上船速,然后攀爬上船,这样的运动量,即便对健壮的骑士而言也很大了。他狼狈得像条落水狗,不过此刻的眼神像饿狼一样凶狠。“这么野!”奶白肌肤的筋肉裸体骑士舔了舔嘴唇,舌腔之间都是海水的咸味,顷刻间,他又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清纯得像个邻家大男孩:“不过这样也好——”
“这个样子,我更喜欢了~~”
“唔!”
金发少年骑士在朦胧中闷哼一声,周围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旁人的气息。他无法呼吸,无法移动,无法得知这是哪里,浓到化不开的混沌黑暗如同一条大蟒将他缠紧。眼皮沉得睁不开,胳膊像是被箍住了,腿仿佛灌了铅,连喊出一声完整的求援都成了一种奢望。
和外部的窒息感不同,亚瑟感到身体内部好似被岩浆烫过,还是一条活生生的岩浆,它沿着血管,沿着筋脉,扭动,撕咬;它所到之处皮肤滚烫,肌肉酸胀,青筋暴涨。
“呃!”有没有人在?亚瑟在内心发出没有人能听到的呐喊声。片刻后,居然真的有了回应,身体受到的束缚松了一点,少年没有坠入黑暗而是落入了一个怀抱里。坚硬,扎实,高大,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男人的身体。男人也没有穿衣服,从后面抱着亚瑟的腰,脑袋搁在亚瑟的肩头。亚瑟被他灼热的体温环绕着,肩胛骨的位置被两大块坚硬的胸肌顶到,尖挺的乳头陷入少年的背部肌肤。
亚瑟身体一松,他认出了这个男人。他被男人宽大的怀抱三面圈着,没有任何的束缚囚禁感。身后的人亲了上来,鼻尖和薄唇在亚瑟的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动作温柔地不像话。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抱抱动作,亚瑟却有一种被兄长疼爱或者被男友照顾的滋味。
“队长……”
“亚瑟……你硬了。”耳畔是熟悉的声音,雄厚而低沉。
少年的雄根挺起,被骑士队长的大手握在掌心里,带茧的拇指腹摩挲在雄根的青筋上,抚慰很轻柔,却有水到渠成的暧昧。“亚瑟。”伊德里安喊他的名字的声音从一侧的耳廓灌入身体,轻若呢喃。可是少年的肉体被这个声音震颤到酥麻,那是一种让意识直冲云霄的震颤,从皮到骨。亚瑟甚至觉得和男人贴紧的那部分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它们面对骑士队长精壮身体里热量的铁蹄,纷纷缴械投降,宣告臣服。
“队长……呃!”股缝被阳根抵住,那根他反复亲吻,含在嘴里品尝过的巨根。他侧过头,想回头去和男人接吻。队长的薄唇很软很好亲,那个夜晚他口交完,把男人健壮的肉体压在床上,狠狠地亲过。骑在他的跨上,抵住他笔直的阳根,摁住他粗壮的手臂,用自己的胸肌贴着他的大胸肌,狠狠地亲过。含住他的唇瓣,攥取他的津液,舌头伸进去,搅动他的唇齿,狠狠地亲过。现在,他还想再亲一次。
“还喊队长?”他侧过头索吻,男人却只吻了吻他的唇角。
亚瑟犹豫了一下,身后抵着他屁股的肉棒却往前顶了顶,在股缝里催促。
“啊……老公……”
得到满意答案的骑士队长整个身体朝金发少年覆了上去,雄根像一杆长枪指着俘虏一样,抵得更紧了,一条腿从后面压了上来,绞索似的缠住少年的腿。然后,是一个深吻,津液连带呼吸一起掠夺走的深吻,亚瑟有一种被野兽扑倒的错觉。
亚瑟闭上眼睛,正准备享受这个深吻,身体就被翻了过来,他被男人面对面压在身下。
“呦~~小亚瑟这么轻易就被亲到叫老公啦?”少年睁眼,世界有了光线,在他的正上方,看见了压住他的男人,超大硬朗胸肌的男人,然而这大胸肌却是奶白色的——霍尔斯满脸调笑,“也叫我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换人,亚瑟还没反应过来,娃娃脸的骑士就改压为骑。“呜!唔!唔……”少年的嘴里被塞了一根同样狰狞的巨炮。霍尔斯抱住亚瑟的脑袋,挺起大屌在少年红唇中出入。屁股打桩机一般地往亚瑟的嘴里冲撞,铃铛大的精囊撞到少年的下巴上。激烈的运动下,骑士肌肉充血,白皙中泛起了一些红晕,大胸肌伴随主人的活塞运动,一同抖动,在昏黄的灯光下肌肤上的薄汗更是显得荷尔蒙十足。他骑在亚瑟的上半身,大屁股压着少年胸肌上,粗壮的双腿岔开,从这个角度往上看骑士奶白色的筋肉,樱桃般殷红的乳头简直是在诱惑人咬上去,坚挺又肉感的胸肌让人想把脸埋进去,窄腰很适合把腿盘上。
几十下激烈的顶胯后,霍尔斯把阴茎拔了出来,直挺挺的朝天,不同的是上面抹了一层少年的唾液,湿滑滑的,如果这样坐上去的话一定能直插到底。亚瑟的身子被拉起,霍尔斯则整个人从正面抱住他,胸肌贴着胸肌,腹肌贴着腹肌,同样吻了上去,唇舌交缠,额前汗湿的头发也和少年的金发交缠在一起。奶白的大胸肌顶到亚瑟的胸肌上,硬朗又不失弹性,他小巧的乳头上下挑逗亚瑟的乳头。霍尔斯的双手也不老实,从后绕到亚瑟屁股上揉捏,少年挺翘的屁股像发酵好的面团一样,弹性十足,被捏出红印子。捏完后还嫌不够,骑士总结了摸少年屁股的手感体验,还要附上评论调侃道:“小亚瑟的屁股这么翘,这么大,如果不是我和队长这样的大鸡巴,都插不到底吧~~”
“你的屁股更大!你也来让我插插!”
“小亚瑟也想插我啊?嗯——也不是不可以~~”霍尔斯转过身以狗趴的姿势跪在金发少年面前,从他身后能看到宽厚的背上薄薄的汗珠了,筋肉的双腿分开。肌肉屁股撅起,臀肉紧俏结实,臀瓣肉感十足,股缝中间光洁无毛,粉红的肉穴一张一合,清晰可见,从臀到腿都是一看就非常有力,很能夹人。亚瑟倒吸了一口,体内的热流攒动,按捺不住,鸡巴早已硬得像即将爆发的活火山。亚瑟一手握着鸡巴,膝行上前,摸过壮硕骑士的细腰。少年的身躯也以狗趴的方式伏在了骑士倒三角的背上,迷恋地舔过宽肩阔背的肌肉,一边舔舐一边深呼吸,舌尖尝到背上细密的汗珠。精壮发达的背阔肌却有着柔嫩的肌肤,唇舌轻易就能在奶白色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红痕,唇分后红痕又恢复成奶白色,邀请少年唇舌的再次驻足。
从侧面看少年身下的骑士,线条分明的轮廓,夸张的胸肌弧度,以及同样不逊的臀部弧度。亚瑟把身体重量都压在霍尔斯身上,鸡巴顶着骑士的臀缝,虽然还没有插进去,龟头被肉厚的健臀夹住的感觉已经让亚瑟呼吸不稳了。少年往前顶了顶,模拟性交的动作,双手则从骑士的后背绕到前面,覆住霍尔斯奶白色的大胸肌,骑士狗趴的姿势下,粗臂支撑着肩部用力,把中间原本就是深沟的乳缝夹得更加深。双手包上去都握不全,在骑士的发力下,筋肉大胸整个握上去硬得像石块,但手指摁压下又能陷进去,手感软硬兼备,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怎么摸都不会够,揉捏的时候小巧的乳头在掌心里摩挲,有一种痒感。
亚瑟在霍尔斯背上又亲了几口,支起身子,在这个握胯的姿势下,大屌硬挺着,马眼冒出淫液。他做好了一杆进洞的准备,抚在腰跨上的手感觉到骑士筋肉结实的身体有一些颤抖。亚瑟诧异地抬眼,却发现骑士的发色变成了酒红色。是玫瑰骑士菲斯特,就像一场接力赛,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换了人。亚瑟还记得他应该是一个直男。玫瑰骑士被亚瑟顶着后穴,好像已经做好了被男人开苞的准备。他没有队长和霍尔斯那么壮,腰细得能被其他健壮骑士一只手搂上,但是身材依然结实性感,腰背臀腿肌肉都扎实有力,支撑筋肉少年骑士的重量,被健壮少年压在身下爆操一顿肯定不成问题。看得出来酒红色的发根很爱出汗,“双人运动”还没有开始他就紧张得满背都是汗水,沿着两侧的腰背线滴下,在他跪趴的身下留下一滩水渍。
亚瑟想起玫瑰骑士在圣祭的时候,肏人很爷们儿,男女性爱动作猛烈乖张,过后又乖乖地给男人舔鸡巴。“他就该一边肏人,一边被开苞后穴!”亚瑟想起牧师的话。在这种伏地狗趴的猛兽交配姿势下,亚瑟自己仿佛化身成了一头雄兽,想把身前的骑士肏成它的雌兽,奸干灌满,给它生一窝酒红发色的小崽子。
亚瑟的龟头抵住菲斯特的穴口,身体却从后面被抱住:“亚瑟你也很适合一边肏人,一边被开苞后穴哦~是吧哥哥?”
“我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弟弟。”
亚瑟被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帅气骑士抱住,两人各戴了一颗银晃晃的耳坠。
“圣祭的时候我们给亚瑟舔了鸡巴,亚瑟是不是也该给我们舔舔?”“是啊~两根一起~”金发少年的肉体被四只手到处抚摸。两人吻到亚瑟的脖颈处,亚瑟左右转头也躲不过两个人,双胞胎骑士用舌头在脖颈两边都留下痕迹,再转到锁骨,少年厚实的肩部肌肉,精致的锁骨,略有薄汗的胸肌,粉色的乳头,被他们一一吻过,两根大屌一左一右抵在亚瑟的腰侧。
“不……不要”亚瑟挣扎着推开两人,身体往后一倒,一脚踩空。他从高空中坠落了下去,坠入进稠密的黑暗混沌中。没有风,没有云,没有骑士众人,他无法停止,无法落地,无法得知这样的坠落还要持续多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亚瑟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这次是公主抱。他们似乎没有落地,抱住亚瑟的男人有一对翅膀,在黑暗中上上下下。
“亚历克斯!”亚瑟松了一口气,不仅仅是因为坠落被接住,还有亚历克斯纯洁天然,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
“亚历克斯,还好你在!这里是哪里?”亚瑟看了眼下面,是看不到底的黑暗混沌,有些后怕。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亚瑟。不过亚瑟要是怕的话,可以坐我身上来,抱紧我。”天使的声音还是那么干净。
“坐?哪里有地方坐?”
“这里。”后腰的腰眼处被一根肉棒抵住。
亚瑟:“???”
“亚瑟坐到我的鸡巴上来不就好了吗?亚瑟用手抱住我的脖子,用脚缠住我的腰,然后我就可以带亚瑟飞了。”天使露出坏坏的笑容。
……
“啊!”亚瑟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目失焦地看着周围的黑暗。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就是不知道算是春梦,还是噩梦了。金发少年喘着粗气,满身大汗,结实的身体全裸着——这并不奇怪,亚瑟本来就喜欢裸睡。鸡巴还有些硬,毕竟在梦里和骑士们暧昧了好久,被高空坠落吓了一阵,但还没有完全软下去。
黑暗中,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亚瑟摇了摇汗湿的脑袋,他不是没有做过春梦,但这么淫乱又荒唐的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这几天被霍尔斯撩得起性欲了,还是因为身体魔力容量的上涨,伴随而来的欲望也高涨。身体酸软无力,还没有从梦里缓过来,累得仿佛沿着摩尔岛的海岸线跑了一圈。亚瑟想起身喝口水,身体却不由得往后一倒——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亚瑟:???
怎么又?亚瑟一惊,腰被圈住,后背贴到那人的胸膛上,身后人也没有穿衣服。怀抱的触感凉凉滑滑的,不是像骑士们那样火热的肉体,亚瑟很快认出了身后人是谁。
“亚瑟,你醒了。”天使干净的声音乖乖的,不是梦里那个样子,可他声音困倦仿佛没睡醒。
“亚历克斯!你醒了!”亚瑟惊喜地听到亚历克斯的声音。天使睡了这么久,他还担心出了什么事。
“亚瑟。”金发天使的脑袋从背后拱了拱亚瑟的脖颈,“我好困啊。亚瑟。”
亚瑟转过身和天使面对面:“亚历克斯!你怎么睡了这么多天?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啊,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特别困。”天使正面贴了上来,亚瑟身上的汗水沾到了他身上。不过他没有一点在意,搂着亚瑟,侧脸相贴,耳鬓厮磨在一起,“亚瑟出什么事了吗?我之前感应到了有危险的魔力波动。但是困得睁不开眼。”
“呃,之前确实有海兽袭船,不过已经被解决了。”
“亚瑟没有受伤吧?”亚历克斯和亚瑟对视,他的下巴偏瘦但脸蛋有微肉,大翅膀收拢在后背,金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发出微光,天使的眼神很干净,光着身子也有一种圣洁感,“亚瑟头上怎么这么多汗?”
“没、我没事,”亚瑟心虚地看着天使,不想说他是因为做春梦了,不过他鸡巴还半硬着,也不好瞒。他正思考着,脸侧突然被舔了一下。
“亚瑟。”
“嗯?”
“亚瑟的汗,好好舔。”
亚瑟诧异地看着亚历克斯——干净而又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堪比调情的话。